江万天一脸惶恐,三十多年前的那个秘密,他怕是要守不住了。
任务完成后,天煞回到居来客栈,回想着鬼面说过的话:
“大约三十年前,四大家族尚未成立之时,当时的江家还是个商户,只不过江老主死后,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很快就把家业挥霍光了。他们想要东山再起,不料生了意外,江万天身死,恰逢朝廷欲封家族之事传来。原本作为城内大商户的江家可以得到这个机会,只是天不遂人愿……”
“可是江家后来还是成为了四大家族之一。”
“那还得多亏了苏琪深!”
“苏琪深?”
“那苏琪深本是外地女子,但也出自大户人家,偶然来到邺城却和江万天一见倾心。”
“所以江家才决定隐瞒真正死去的儿子的身份,让江枫眠冒充江万天与苏琪深成婚。不仅拯救了落魄的江家,还得到了皇承家族之位。”
“不错。江枫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高小艾与李雷成婚,却娶了一个本是他哥哥喜欢的女人。”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苏琪深难道没有现吗?”
“她的确有所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她死前没有将这个秘密彻底戳穿,我们不妨帮她一把。”
天煞饮一口茶,她知道鬼面所做是为了让李雷与江万天彻底决裂,可是看样子,他们并不会朝着这个方向展。
第二日,李府寿宴的事已经传遍整个邺城,虽是及时压了下来,也难免有人在背后烂嚼舌根。尤其是近来有些许不之客开始在城内有了动作。
温海州一脸疲惫地回到温府,就在方才,城内所属他管辖的区域生了多起暴乱——一群异域人闯进各种店铺,抢掠商品,殴打众人。
事情的生完全没有任何预料。待温海州赶到地方,商铺早已一片狼藉,而那些挑事者也不见了踪影。据人所述,他们个个人高马大,穿着打扮不像是中原人。
“莫非是叱干人?”
一种不想的预感涌上温海州的心头。
叱干是邺城以北的一个部落。自百年前成立以来,便一直试图开疆拓土,抢占资源。而南边的邺城,自然成为了第一选择。
约莫十年前,叱干王率领部落精英,大举攻占中原地区,一路南下。邺城是距离天子所在之城——永安城最近的城池,若邺城被攻陷,便意味着皇城危矣。那一战,不论是邺城四大家族的军士,还是永安皇城的禁卫军,都以死相抗,付出了惨烈的代价。虽最终得以胜利,却也元气大伤。如今十年过去,不知叱干会不会卷土重来。
正回忆着,一丫鬟急匆匆跑过来,带着哭腔说道:
“不好了老爷,小姐……小姐出事了!”
“什么?润炀怎么了?她在哪里?”
温海州顿时急了,慌忙冲到女儿的房间,却只看到她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
“怎么回事?大夫呢?”温海州怒吼道。
“已经去请了。”一旁的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
正在这时,一大夫背着药箱走进房内。一番检查下来,他起身询问一旁的丫鬟。
“温小姐在昏迷之前可有什么状况?这些状况维持了多久?”
“小姐方才还好好地走在街上,突然就心悸头晕。小姐说想回府休息一下,谁知刚躺下,浑身都疼得受不了。我立马差人去请大夫,不曾想她就这样晕了过去。前后大约都不到一炷香的工夫……”
大夫闻言脸色骤变,拿出银针,对准温润炀胸部的穴位扎了进去。许久,她的脸上才渐渐恢复血色。
“大夫,小女究竟是怎么了?”
“温家主,令千金怕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可能?小姐今日都吃了些什么?”温海州斥声责问一旁的丫鬟。
“只是些平常的饭菜,没有吃过别的。”
“温家主,这个毒怕是没有那么轻易能够解除啊。”
“大夫,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令千金毒的迹象异常古怪,按脉象来看,这并非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但我从未见过能让人在一炷香之内便毒至此的药物,心悸头晕、四肢酸痛无力本是中毒再平常不过的迹象,而令千金却已进入昏迷状态,脉象微弱,气息紊乱,毒素怕是已经深入内里。在下医识浅薄,能够做的只是延缓毒物的蔓延度。若要求解,还请温家主……另寻高明吧。”
温海州听完大夫说的话,整个人愣在原地,明明几个时辰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倒下了……
“大夫……大夫你能治好对吗?你能治好我的女儿!你若是治好了,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你别放弃啊!”
看到大夫收起银针,温海州急得声音都开始颤抖。
“不!你不能走!我命令你,我命令你把我的女儿治好!”温海州高声喊道。
尽管如此,这并没有能够挽留住大夫,他再三表示歉意,希望温海州能立刻去寻别的大夫。
为了救治女儿,他出动府内所有下人,命令其将整个邺城的大夫都请过来。
“夫人什么时候回来?”温海州问一旁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