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得罪她,不要得罪她!
瑞成帝不断的在心里规劝自己,为了赤壁江山,为了自己的皇位,得把这个宗祖供起来。
他努力的调理好了心态,最终挤出一副笑脸,对颜卿和颜悦色道:“鸢儿,关于选夫侍这件事,确实是为父错了,你莫怪,莫怪,往后你若不喜那些夫侍,我便将他们都遣送回去,只是。。。。。。”
颜卿一猜便知他的心思,冷笑道:“只是什么?只是您之前与他们的父亲暗中谋合过的事,如今若不算数,会有损你帝王威严?”
她摇了摇头:“算了,也不必送回去了,我看即使送回去了,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不如就让他们成为我东宫真正的谋臣,而不是以夫侍的身份待在我东宫,父皇以为如何?”
瑞成帝脑门上开始冒汗,他自是不愿真的给她寻几个谋臣的,她已经这么厉害了,再有谋臣相佐,那下一代的女皇之位便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他原是想让她沉于酒色,还劝着拓野鸣与端木苍还有钟离洵多多陪着她纵情声色,结果没想到这女娃竟然有钢铁般的意志,竟然不吃美男那一套。
瑞成帝有时候真觉得,他这个女儿不像他与皇后亲生的孩子,明明他年轻时风流成性,若不是生育受损,他定能生一皇宫的子嗣。
而皇后年轻的时候,听闻也极其喜欢她一个长相俊俏的表兄,只是后来被他家庭送进宫,这才断了念想。
没想到他们生的这女儿,竟一点也不风流,给她找了五个夫婿,这都三年了,她竟一个都没动过!
“父皇这是不愿?”颜卿见他半天没说话,冷声质问道。
“没有没有,父皇没有不愿,一切但凭鸢儿喜欢。”
颜卿听了他这不情不愿的话,也没再继续拆穿他,左右这虚伪爹皮囊下从来就没藏过半份真心,她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敲打一翻便行了。
瑞成帝见她不再说话了,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但还是心有不甘,忍不住问道:“鸢儿,为父都答应你许多事了,那攻打小十国的事?”
颜卿冷笑一声:“攻打小十国可以,但大夏国除外!”
瑞成帝的脸冷了下来:“为何?那等小国你动一动手指头的事。。。。。”
话还没说完,他就想起来了,江家兄弟便是那大夏送来的质子,这些年那两兄弟都与他这女儿来往密切。
他这女儿还曾想要与那江玉瑾成婚,想来是因感情深厚,所以才不愿去攻打。
瑞成帝在心底冷哼一声,总有一日,他会除掉江家那俩兄弟,还要想办法让这个逆女彻底归顺自己!
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打下九州整片江山,他要做天下的霸主,而这个逆女就是他手中最好的剑!
颜卿看着他深沉的眼眸,心里已经猜测出了七八分,之前江家兄弟只不过是弱小的质子,他没放在眼里,而现在江家兄弟与颜卿有感情羁绊了。
让颜卿不想对大夏下手,这就阻碍了瑞成帝的野心,所以他一定在想着怎么把江家兄弟给除掉!
呵!颜卿在心底暗笑一声,这个便宜爹反正是没救了,他要自掘坟墓,那么她便等着看好戏!
“父皇,天下之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您当比儿臣清楚,大夏对赤壁并无危害,且常年进贡,还有两个质子在此,你若执意要攻打他们,只怕会惹天下人非议!”
瑞成帝自然不敢在她面前表露什么,只得连连点头:“是是是。。。。。。”
随后他站起来,似乎一刻也在颜卿这里待不下去了,笑着说:“鸢儿,既已答应父皇攻打小十国之事,那么从明日起你便着手筹划一番吧,父皇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颜卿站起来意思意思行了个礼:“那儿臣便恭送父皇了。”
瑞成帝朝她假笑了一下,转身就大步走出了她的寝宫。
颜卿开始思考这个便宜爹与便宜娘都这么恶心,她凭什么要替他们卖命?
这个皇太女的位置也是她自己打出来的,凭什么不能自立为王?
不过,自立为王的话,似乎需要什么名正言顺,她脑中又回想起记忆里小时候的事,她曾承诺玉瑾,要帮他壮大大夏国,要帮他当上皇帝。
现在看来,玉瑾都比她这个便宜爹与便宜娘值得投资,既然她小时候的命是玉瑾救回来的,她也承诺过他,不如以后就兑现承诺吧。
颜卿开始计划帮玉瑾重回大夏国的事了。
夜渐深,颜卿感觉脑子越来越沉了,迷糊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去的。
只觉得有人不断的低声在她耳边说话:“殿下,你可知道我有多倾慕你,听说你马上要去攻打小十国了,征战辛苦,不如让臣下帮您舒缓疲劳吧。。。。”
她感觉对方灼热的气息扑到脸上,那气息让她感到熟悉又恶心!
她忍不住蹙眉,脑中不断的闪现着一些让她恶心至极,又仿佛是真实生的事情。
记忆片段里,她还是一个女将军,她仅三万弱兵,誓死守住了一方城池,而敌军正是赤壁军,赤壁军带头的是一个红头,名叫夏侯鸣渊之人!
对了,夏候鸣渊,那讨厌的家伙,她记起来了,就是这个家伙在她以三万兵配合火药,打赢了他十六万大军后,他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竟将她掳到了他的王府!
还给她下了情蛊,对,就是这个可恶的人!
愤怒让颜卿变得格外清醒,她拼尽全力,突然猛的睁开了眼,却现她此时被眼前的红头男子绑在了床上!
他似乎给她下了迷药,而她现在的这具身体,似乎不是百毒不侵体,她记得在刚才的记忆碎片中,她是百毒不侵体质的。
她一下想起来了现在这个人的名字,他虽与自己记忆中那个叫夏侯鸣怨的人长得一样,但他现在的名字应该叫:“拓野鸣!你干什么?快放开本宫!”
拓野鸣见她竟然能在那般重的迷药与春情散下,还能清醒,他对她愤怒的双眸,顿时有些惊慌失措:“殿下,殿下,臣下实在是太思慕您了,今日,今日就让臣下服侍您吧。”
他说着,脸颊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笨拙的低头轻吻她,但他并不敢亲吻她的唇,可能是怕她咬他。
他只敢亲吻她雪白修长的颈项,他似乎很懂得如何取-悦-人,薄唇扫过的地方,都能引起一片涟漪。
他的服务精神也很足,吻一直从颈部蔓延至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