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的行为说明了什么呢?”
中年男子再已难忍自己的愤怒。
“洛恩克斯的孽虫!从卡兰德滚出去!”
血气从他的身边弥散开来,这是他们骑士团继承已久的辉术,血刃亦得名于此。
“控制住你的理智,梅尔兰泽克。”
艾希恩虽将枪口指向面前的骑士团长,但左手则按紧了腰间的短手杖,微微的金光从上面散到周围。
梅尔兰泽克喘着粗气,红色的血气逐渐收敛,他的脸色异常扭曲,仿佛受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大概对峙五分钟后,红色的血气终于消失在这片城区。
“你处于辉术失控的边缘。”
“抱歉,谢谢你的辉术压制。”
他上前握住了艾希恩刚刚将左轮放回枪套的手,方正的面孔很难与刚刚那个陷入血渍的癫狂疯子联系上。
“谢谢你救下了我的女儿,刚刚我……”
“你和梅尔斯见面了吗?”
“是的,她和我说了前几天的事。”
梅尔兰泽克示意艾希恩跟上他,两人就这样走在大骑士领中心边缘的街道上。
“听说你们父女关系并不好。”
“是的……”
“现在想想,是我太急于要求她继承我的位置了……”
“即使她的辉晶病越来越严重?”
“血刃骑士团的每名骑士都承受着名为血渍的辉晶诅咒,不论是我还是其他人……”
“梅尔斯一直以为她的辉晶病源于她的母亲。”
“是这样的,因为虽然我们身患这种诅咒,但这种诅咒并不会因为得辉晶病与否而消失。”
“理论上我们每一个子嗣都会患上这样的诅咒,所以我们骑士团从来只会婚配患有辉晶病的妻子,如果对方同意的话,普通人也可以……”
“所以梅尔斯最终还是会……”
“是的,随着年龄的增加,血渍会在大概二十三岁后达到可以感知的程度。”
“这种诅咒会如同辉晶病一样极大增强我们的辉术能力,不同的是辉晶病会侵蚀我们的身体,而这种诅咒则会侵蚀我们的理智。”
“这种诅咒的缘由呢?”
“……”
“你可以去问梅尔斯。”
“……”
艾希恩最终随着梅尔兰泽克来到了一座建筑地下某间隐秘的地下室内。
“所以,有什么事要在这里说。”
艾希恩看向地下室正中央挂着的血刃之旗。
“那天的袭击中,你在场。”
“对。”
“你直接承认了?就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
“没有意义,而且你并没有恶意。”
“你为维蒂尼亚效劳。”
“没有,只是欣赏她的理想,所以我出现在那里。”
梅尔兰泽克在旗子下的椅子上坐下,为艾希恩泡了杯咖啡递到了他手上。
“我没有探查别人隐私的习惯,这些信息全是我那些私下跑去维蒂尼亚那里的骑士对我提起的,至于其他的你大可以放心,除了这些,我对你一无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