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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晗握了握手機，把手掌壓出了痕，才點頭，說，「是。」

——是喜歡了很久的女生。

——但沒敢告訴她。

「暗戀？」謝國華一下就猜中了。

許晗又點點頭。

「給我看看照片。」謝國華三兩下就把話語權掌握在手裡。

許晗打開手機，找出何素珊的照片給他看。

謝國華把手機拿在手裡，「我可以翻吧？」

許晗點點頭，絲毫沒發現自己剛才是要問他問題的，已經被帶跑偏了。

謝國華翻了翻，相冊里幾乎都是這個女孩子的照片，有在講台上唱歌的場景，也有坐在座位上的背影，還有拿著畢業證書和他合照的，這其中有偷拍的，有正臉的，有模糊的，也有清晰的。

最近的一張，一看就是在賓館照的，白色床單和枕頭，女孩躺在床上，在閉著眼睡覺，眼窩下像落了一隻蝴蝶，美得不可方物。

「你都把人帶去賓館了，你還在這兒想怎麼提起話題？」謝國華大怒。

許晗詫異，搶回自己的手機一看，原來是那天在賓館偷拍的那張，想起了那個偷來的吻，許晗耳根發燙，「不是，這是畢業聚餐那天，她喝醉了。」

「喝醉了？你有沒有對人家做什麼？」謝國華狐疑地問。

「沒……沒有！我只是送她回去……」

「沒有你臉紅什麼？」謝國華指著他的臉問。

許晗拍掉他的手，眼神閃躲，「你管這麼多幹什麼，我問你的你還沒回呢！」

「惱羞成怒，惱羞成怒！」謝國華捂著自己被拍的手說道。

「我看看，你以前和她聊的什麼？」

許晗調出他和何素珊的聊天框給謝國華看。

【2o13-7-1o11:o5:31許晗：「你考得很好了。」

2o13-7-1o11:o6:o2許晗：「沒關係的，報不了數學還有別的專業。」

2o13-7-1o11:o6:15許晗：「你在嗎？」

2o13-7-1o21:o2:45許晗：「你報了什麼專業？」

2o13-7-1o21:o2:59許晗：「能不能告訴我？」

2o13-7-1o23:o1:28許晗：「你睡了嗎？」

-

2o13-7-2821:o1:o2許晗：「明天去學校領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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