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喜欢太子,他偶尔的体贴她也很开心,但她绝不可以爱上他。
温婼愣愣地看她,一脸的通透,倒不知该心疼哪一个,要是太子知道他的太子妃其实没那么爱他,一定……很难过吧。
姜明曦:简单直白来讲,我们只存在雇佣和肉体交易关系
燕堇:……谁这么教她的
玉面狐狸:我就路过,看一下热闹
午宴临近尾声,前厅已是东倒西歪一大片。
长安扶着自家主子往后院走,脸上带笑:“您今日高兴地喝了一整壶酒,是听到那些人夸咱太子妃了吧。”
平时看起来冷面严肃,不太好相处的人,醉后难得放松神态,弯了眉眼。
来到后院儿,燕堇朝手心哈了口气闻闻味道,叫他先去给自己端碗醒酒汤来,免得酒气熏到太子妃。
长安应声点头,将主子扶到附近的石凳上坐好,转身跑去厨房。
就在他走后,避开人一路跟过来的姜明舒,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
风吹树动,绿叶沙沙,树下丰神俊朗的男子单手抵着额角,面色微酡。
即便是醉了,身姿也依旧挺拔如松,一如去岁在闹市街头上的惊鸿一瞥。
其实即便母亲不提醒,哪怕被他知道自己与堂姐的关系并不如外人所看见的那么好,姜明舒也不想错过今天这么难得靠近他的机会。
犹豫片刻,迈开步子上前,抬手将被风吹起的碎发拢到耳后,轻唤:“殿下。”
身为宴会主人,姜明曦也不能只顾着与姐妹聊天,和温婼说两句就要去招呼其他人了。
直到二人走出门外,同往花厅的路上,望着远处的莺莺燕燕,温婼眼前忽地闪过一抹熟悉的画面,回头抓住她的手:“对了,姜明舒今天穿戴的……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来的时候,无意往姜明舒脸上扫了一眼,当时觉得没什么,见到宝珠后仔细想想,那衣裙和发髻样式,分明跟她出嫁前去参加他人宴会时一模一样。
姜明曦愣了一下很快回神,笑她大惊小怪,姜明舒没事儿模仿她做什么?
弯过两条小道,没等脸上的笑收回去,就看见了绿荫下的两人。
“还说我大惊小怪?你看看!主意都打到自家姐夫头上了。”温婼气急败坏要过去,却被姜明曦一把拉住,她不解:“退一步来说,就算你不喜欢太子,难道就看着这种人败坏姜家名声?”
姜明曦:“这种事你不适合出面,先回花厅吧,我来解决。”
她不在意姜明舒和太子怎样,但用这种方式败坏姜家和爹爹的名声,就不能忍了。
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娇娇软软的“殿下”,燕堇缓了缓睁开眼,没等抬头看是谁就先闻到了一股脂粉香。
姜明曦绝不会特地在衣裙上抹香料,还抹得这么浓郁,赶紧抬手:“停!不准靠近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