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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跟欽使大人賠罪!」
「……」
宋岱岩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直等著周遭噪聲低些了,厲聲喝道:「什麼欽使大人,這幾人分明就是假冒的,意圖攪亂我上林郡!」
「諸位大人不覺得奇怪嗎?一無通告,二無依仗,欽使大人好端端的怎麼會帶著這三兩個人出現在郡城!」
「還有這個女人!」
宋岱岩指著素嬈,「言世子素來不近女色,怎會與一個女子同進同出,終日將她帶在身邊?她一身詭怪之術,言語瘋癲,本官懷疑她就是前些日子夜闖我太守府的刺客!」
「來人吶,把他們都給本官拿下!」
一聲爆喝,數道人影泄洪般從外面涌了進來,將這處院子堵得水泄不通,連周圍的角樓和假山上都架起來了強弩,紛紛對著院中。
這場景和那夜的太守府何等相似!
驟變只在一瞬間,玉娘第一反應是張開雙臂,護雞崽般將宋瑾瑜的棺木擋在身後。
等官兵各自就位,手中長戟擎天,弓弩蓄勢待發,眾官員才回過神了來。
「宋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要把事情做絕嗎?那是言世子啊,是陛下寵臣,是朝廷欽使,真要是死在咱們的地界上,我等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
咒罵和勸誡同時響起,宋岱岩面不改色,眸底寒光乍現,扭頭盯著眾人:「本官說了,他們是假的!」
究竟是真是假,在場的誰都不是傻子,哪兒真的因為他一句話就倒了立場。
其他人就罷了。
可眼前坐著的是誰?
他姓言,是大雍第一世族言家的世子,是他們的命根子,如今的朝廷,毫不誇張說,文臣武將一大半兒都跟言氏沾親帶故。
那是真正一跺腳,整個江山要抖三抖的天潢貴胄。
他們哪裡來得膽子敢招惹!
宋岱岩是瘋了嗎?居然敢對他起殺心!
「我說宋岱岩,你是得了失心瘋嗎?你一個人不想活,不能拉著我們陪你一切下地獄啊!」
其中一人嘴唇發抖,抖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宋岱岩瞥向他,冷聲道:「喜宴那夜,刺客闖府,挾持何公子等人那不過是欲蓋彌彰,真正的目的,是要搜查我宋家。」
他神色肅然,一一看過眾人,「本官丟了一本帳冊!」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帳冊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宋家的私事,也值得拿到大庭廣眾之中來說?」
眾人微驚,引發了一場不小的騷動。
宋岱岩打量著他們的神色,又看向許久不發一言的言韞與素嬈二人,頭也不回冷笑道:「真要是私事,我也不在這兒同諸位大人說了,那帳冊寫著的東西,足以把在場諸位全部送進大牢。」
「你們到底是想自己活,還是想讓他們活,諸位大人考慮清楚,給本官個准信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