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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景明有些讶异,他啊了一声,很快就沉默了。
他的父亲,6乘风,也曾是一代经商奇才来着。
普通中产之家出生,3o几年前赤手空拳打天下,十年里就把6氏推到顶峰,一时风光无两,富豪榜排名前三很多年,却中年陨落,英年早逝。
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说的就是6家。
6景明脸上的唏嘘和难过,全被张文洋收入眼中,他笑了笑:“如果你父亲还在,你们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你很能干。”
“说到做到,替父还债,是条汉子。”
6景明敛起情绪,说了句谢谢,又说了句不敢当。
仆人过来送茶,是锡兰红茶,茶香很好闻,带着点淡淡的荔枝香,是新品种,大家又聊了两句后,很快进入正题。
“我不认为我们的黄金头寸在可预见的未来会生变化,暂时来说,我没有看到利率环境生重大变化。”
6景明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调取了几个简单的文件表格,解说起来。
张文洋有股子执念,他在期货市场的投资,几乎全是黄金、钢铁这样的金属,尤其是黄金,是他在几大期货市场都有大量投资的。
而黄金,是6景明最擅长的一条线。
“可我的财务顾问说,今年下半年的金价,一定表现不好。”张文洋说。
他可不止这一个代理人,在印度,他有一整个投资团队,只不过,这个代理人给他打理的是期货而已。
6景明笑笑:“我知道很多分析师都会这样认为,因为除了中国,几乎世界上所有的金融市场,都会受到美国市场的冲击,而今年上半年,美国鹰派政策一直在收紧。”
“这影响了全世界的金价,让很多投资者对黄金失去了信心,但据我的分析来看,至少在短期内,黄金还是会在高位移动。”
6景明不紧不慢,一张张表格调出来,无论面对谁,他的脸一直都是那样,带着淡淡的笑,从来不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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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6景明也没说很多,他只简单分析了一下国际上黄金期货形势和印度国内的对比,他自己的笔记本和书房里的电脑都开着,还有投影,也开着。
国际上几大市场一目了然,抬头,低头,转头,都有。
他用了大概十五分钟就把事情说完了,然后转头去看张文洋,现对方一直没什么表情,面上仿佛结了冰。
他合上电脑,做了收尾。
“就这样。”
张文洋手里的雪茄揉来捏去,就是没抽,他也没看人,视线一直停在桌子的斜角上。
“王奇和你说了,如果给我做事的条件吗?”
6景明顿了顿:“说了,他说如果要替张先生做投资,就只能做张先生的,不能做其他人的。”
他笑了一下,“我做不到,所以,我今天只是过来拜访一下,如此而已。”
王奇震惊看过来,不做?不做过来干嘛?跑那么远!张先生给的佣金很高啊!
张文洋也有些惊讶,他挑了挑眉,第一次很认真看了6景明一眼。
“真的做不了,我在北京有公司,那才是我的主战场,盛行和港丰还有合作,长短线很多,孟买这边,不过是一个玩票性质……”
6景明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您知道的,我在国内,永远别想有自己可以运作的钱,除非我还清所有债务,可我已经28岁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债我当然要还,但我也想有点自己的钱和生活,所以,我找朋友帮我运作,在这边开了公司。”
他很认真地看着张文洋,不在乎对方用什么眼神来看着自己。
印度和中国的关系始终很微妙,说友好不友好,说不友好但暂时还算客气,没有引渡和被查的危险,不像在美国那么高调,印度算是一个适合藏钱的地方。
“但这件事始终不太好,所以,我要尽量隐蔽一点地做一段时间,在不被现之前,赚取更多的利益,快而安全,是我最需要的。”
“张先生你对我来说,体量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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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洋黑黝黝的眼睛盯着6景明,一眨不眨。
王奇被6景明绕晕了,但想了想又能理解,不由同情地看了他好几眼。
是啊,又不能以这里为主战场,想要短时间内,安全快赚取一大笔钱傍身,张文洋的确不是好选择。
他肯定不可能一开始就给6景明很多,王奇从刚开始到现在的独家代理,走了可是整整五年呢。
“你够坦白,我不是没有这个体量,而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张文洋冷冷的,他瞥了一眼王奇,“像他,就算是独家代理,但能力还是欠缺,我就不会放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