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素望着她,笑而不语显得有些神秘,其实是不敢多说怕以后被人知道自己和顾家不和的事。
孟银珠见她不语,也识趣没有多问,便跟她闲谈起来,“顾小姐,你不知除了齐御史他十六岁考中进士,后面当了多年的地方官,因政绩婓然升做起了河东都察御史!”
“这次男人怀孕事情生后,被调回京师帮忙来了!”
顾明素听了便露感兴趣的样子,毕竟她对京师的情况是一无所知,正好从孟银珠这个本地了解一下!
孟银珠见她感兴趣说得更起劲了,说了许多的京城的八封消息,聊着又说起了男人,“容将军是跟齐御史并列的乘龙快婿,他的妹妹是皇上的宠妃……”
茶馆对的酒楼上,齐丰和容卫两人正在下棋,齐丰端起茶盏轻酌一口,“我请容兄来是有事商量!朝廷如此招女官有些不妥。”
他段了下见容卫露出倾听的样子,便继续说:“朝廷公务不是那些只学诗词歌赋又或只识得字的女官就能担任了,须教导她们一些基础才行!”
“齐兄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朝廷没那容易同意。”容卫轻笑道,“天下的男人时至今日,都对男人怀孕的事,坚定的认为只是一时,他们对女官并不上心,只要女官进来做事杂事。”
二人同时想到男人怀孕的事不由静默一会,心情也都十分复杂,内心都希望这真只是一场病,病好了一切都恢复原样,但是理告诉自己这不是简单的病,为了国为民需早做打算。
齐丰苦笑了一下,“你我还未成亲,暂不去想这些,朝廷既然能招女官,教导段时间再任职,对他们也好处!无论如何国事不能耽搁。”
“我会在朝上助你一臂之力!”容卫正色的承诺,往窗下看了一眼,“你今天算是英雄救美吧!”
他知道顾明素今天早上去考试,被人诬陷杀人时,齐丰出面才使她全身而退。
齐丰面容严肃看了一眼窗外的顾明素,“今天又一次见识到京师重地,区区吏役就敢如此胡作非为,真是缺乏整顿。”
可惜,自己职责有限不能直接处置,只能上奏疏于朝廷,但顾姑娘如这样当女狱卒实在可惜了。
接下来,两人一起商议明日,如何上奏的注意事项。
顾明素伴着京师的八封,心情有些微妙吃了两盘茶点后,两人各自回家去。
她回到院子,红儿忙迎上前去,服侍着洗漱换衣,方坐在桌上吃了红儿精心为她准备的一桌好菜。
她叫红儿坐下来一起吃,但红儿坚持拒绝,说做厨子那会饿肚子,早在做好饭菜时给自己分好,等小姐吃好自己再去吃了不迟。
顾明素知她是为自己好,便不再坚持了,以免最后遭殃的红儿这个丫头。
自己拿起筷子吃起来,特意留红儿喜欢的两盘不碰,等下给她吃。
“小姐,你别留给我,我早就有分一份给自己。”红儿见此嗔怪说道,心中不感动,小姐总是想着她。
顾明素只能无奈拿着筷子去挟那盘菜吃,红儿见状才有了笑脸。
吃完饭后,顾明素就跟红儿说起今天的经历,把红儿吓得够呛,她拍了拍胸脯,说道:“幸亏小姐你聪明,早就叫我如果你进去考时间太长了,便要悄悄去齐大人来帮你。”
顾明素苦笑了下,没想到未雨绸缪真得有用,她如实说出今天的惊险,就是为了让她多长点心眼,免受人欺负。
她拿起一本律书看了一会,开始觉得枯燥,逼自己想本是弱者,再不懂点律法好歹能替自己辩上几句啊!
怀着这样的心情,竟然渐渐看得下去,感谢有金手指的过目不忘,放记在脑海中。
红儿拿着绣活,是给小姐做鞋子,坐在一旁,默默陪着小姐在一起。
翌日,耿氏的院子里,一名老妈子正跟她报告今天顾明素的行踪。
“什么?她竟然去考女狱卒,这不是在打顾家的脸吗?”耿宝珠听了直接站起身,怒喝道。
没想到顾明素没有家里给荐书,竟然跑去考这一个不流的女狱卒。
她边来回走着边吩咐艾嬷嬷,“去把那个孽障叫来。”
艾嬷嬷弯腰应喏出去,不多久便领着顾明素过来。
耿宝珠端坐在主位上等她,行好礼时不叫起而冷着脸道:“听说你去考女狱卒了!我告诉万万不行,你父是大理寺四品官!我绝不再允许你破坏顾家的名誉!”
顾明素见不叫起便起自己起身来,抚了下衣角,冷静回答道:“当初我想要荐书,你们不给还戏耍于我说什么学礼仪规矩后比试,说谁赢就谁,结果我赢后不但不给荐书,还给我诬一顶帽子!”
“现在质问我,竟然去考女狱卒,真是好笑!”
见她竟然没有等自己叫起,竟然擅自起来,全然没有把自己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耿宝珠皱眉,深吸一口气,“父母这么做,有怎么做的理由,当儿女只需听话便是了!”
好个只需要听话便是了,怪不得她会如此喜欢顾明锦的柔顺。
顾明素只是讥笑看着她,“是啊堂姐有父母替她安排计算,还有你这个二婶替她心疼!”
“没有人替我想过,只能自己去争取了,别人看不上的东西了!”
听到她的话,耿宝珠只觉到是在自己面前装可怜罢了,“从今后,你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私自出门,我亲自教导学习女戒,知道什么是纲常伦理,等你学会这些,会为你找一个上进的学子嫁了,也算对得起你!”
她觉得自己为这个女儿浪费了不少心,有个时间为夫君儿子按排应酬,该多好啊!
说罢,一挥手让艾嬷嬷手里捧着几本书递给顾明素,她拿出一看是《女诫》、《内训》、《女论语》、《烈女传》等这类书。
顾明素看了一书名,就知耿宝珠对女儿的希望和要求,她一只手把书放在茶几上。
刚才耿宝珠说话时的表情,好像是说我已经为你选好了以后的路,你别不知好歹!
顾明素大声质问:“当初归家时,说得不管束我出门的自由,怎么出尔反尔,我不会学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