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鶴點點頭。
乖乖照做。
宗邢扶了扶司星鶴的額頭,感覺已經沒有那麼燙了。
司星鶴那雙眼波流轉的眼睛,此刻直直地望向宗邢。
「怎麼了。」
宗邢低低地說道,仿佛情人間的呢喃。
「沒事。」
司星鶴突然覺得宗邢,真的很英俊,人也很好。
是看了這麼久,還是會覺得心動的那種。
司星鶴突然覺得很幸福。
「哦對了。」
宗邢將被角掖好,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
「你剛剛睡著的時候,做夢了嗎?」
司星鶴有些恍惚。
自己好像是做夢了,但是,又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夢境的一切都朦朦朧朧的,司星鶴只記得剛醒來時,心裡的那股莫名疼痛感。
於是,他只能回答。
「記不得了。可能是做了個不好的夢。」
宗邢卻清楚地記得,自己輕輕接住的那顆眼淚。
涼涼的,卻意外的沉重。
像一滴一滴砸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司星鶴究竟夢到了什麼?
「睡吧。」
宗邢淡淡說道,語氣不重,像是在安慰。
「夢都是反的,不必相信。」
「嗯。」
司星鶴又將宗邢的樣貌看在了眼裡。
他發現自己果然和母親一樣,是個實打實的顏控。
「快休息吧。」
直到司星鶴閉上眼,沉沉睡去,宗邢才起身。
他打開房門,對著站在門外的管家說:「車子準備好了嗎?」
「上校,都準備好了。」
管家畢恭畢敬,又說道,「給司先生準備的粥也在熬著。」
「嗯。」
宗邢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司星鶴,關上了門。
「等他起來,餓了的話送上來給他吃點。」
「去軍部一趟吧。」
宗邢神色冷了下來,眼神中暗流涌動,仿佛尋到了獵物。
***
軍部地牢禁閉室,四周幽暗無光,室內潮濕悶熱,透不過氣。
只在牆上最角落處開了一個小小的孔,使得室內室外可以稍稍通氣。
這是帝國軍部最難熬的地方。
沒有光的日子,呼吸困難的窒息,只要在這待上一遭的人,要麼被折磨的精神無常,要麼直接慘死在這暗無天日的禁閉室里。
明明什麼刑罰都沒做,但卻讓人,讓所有帝國的人,膽戰心驚。
司乘毅那天就被關在了這裡。
除了有人送來水和吃食,他沒再聞過任何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