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对,死了。”
“挺讽刺的对吧,他们还在的时候我平平无奇,人不在了,真灵开始觉醒,渐渐的水性好了起来,出得了远海,捕的鱼也多了起来···反而活得轻松了起来。”
“···至少你还记得他们。”
“不记得咯,海难之前的记忆都模糊不清了,好像做了很久的梦。村长老头把我从海滩捡了起来,给我看了一下,说是脑子泡在海水里太久,泡坏了。那之后我也无所谓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嗯,看来订婚宴上你那边不需要邀请了。”
“对,不需要了,村里的大家也就那样,自从我一个人后,就都是点头之交了,村长老头也走了。”
司徒清和诸葛鱼走在林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距离他们从海边回来,已经一日一夜了。
司徒清原本是打算在外海待上一段时间,熟悉融灵的力量的,如果不是收到订婚宴席的通知的话。
当然,用诸葛鱼的话说,是“打渔不易,给留条生路吧,我的大小姐。”
所以他们就这么聊着天,走着回家的路。
诸葛鱼问她为什么不带他飞回去省事,她说机会难得,应该互相了解一下。
按司徒清的理解,是“我都要跟这个男人结婚了,是时候要了解一下。”
所以有了这般对话。
司徒清说她跟父母相处很冷淡,大概是她这个人的问题,言下之意你自己做好心里准备,不要因为结了婚就被感情这种俗物蒙了眼睛,我跟从小一起的亲爸妈也没什么感情的。
她也知道自己的感情缺失。
而诸葛鱼反口就说我爸妈好几年前就没了,这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
司徒清听了直接点点头,意思是她知道了。
表示自己知道了,订婚宴没有男方家的。
诸葛鱼嘴上说对,没错,心里又是另一个态度。
他心想这女人还是个务实派来着。
走出这个小森林,来接他们的车驾已经准备好了。
这里是距离帝国都颇远的临海行省,虽然自己不清楚,但其实这里的风雨气候都挺对二人胃口,才有了这样郊游般的行为。
一路上少有人不开眼的,罕见的几个看到车驾上的家徽,也就偃旗息鼓了,但凡是在天擎讨口子的人都知道这个国家的权力者是谁,更何况车队的护卫也不是摆设,只有没开智的零散灵兽会攻击。
护卫们把灵兽杀死后,少数几个表现突出的,会围在灵兽的尸体旁,具体做什么,诸葛鱼没看清楚。
他转头冲司徒清说道:
“杀只野兽也需要这么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