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依旧嘈杂到了顶点,根据赵子胜的日记记载,这座招待所里有着一个地下室,那个地下室里墙壁里有着一封被他现而又藏起来的血书
线索方面的事儿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而且救援期间我也不想节外生枝,但好奇与直觉从来到这里开始便驱使着我去寻找到它。
进来的时候我通过铁门缝隙观察的差不多,那个地下室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中间楼梯拐角下方,整个一楼没有看见其他可疑地方,那个地方按照一般建筑经验,应该是可以留有一定的空处,但现在问题是不仅一楼还有二楼也都被一道铁闸门拦住了去路。
这铁门强行破坏不是难事,但问题我不想让别人察觉,所以我的计划就是利用这里巨大的通风管道,我从自己的房间和黄所长以及其余几人的房间都现了很大的通风口,而且一楼各处我也都看见过一些,如果推断没错,这管道可以像一个迷你通道一样,前往各个房间之中,那么我就有可能利用这个管道去到铁闸门那边的房间里,然后顺利的到达一楼那个位置。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不被察觉的机会都值得我去试一试,万一不能去往一楼,那么只要能到达稍远的房间,我可以试着从外窗找机会翻过去,如果再不行的话,那就算我倒霉只能考虑摊牌了吧。
我看着头顶巨大的排风口,我先脱掉了鞋子,把鞋子分开摆放好,做一个简单被人查岗的布景,没有鞋子对我影响不大,反而可以降低更多的噪音,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工具,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挂衣钩子,直接一把掰断了下来,留着以防万一。
我轻轻拽开通风口铁网,我力一跳,双手一撑爬了上去,我缓缓钻了进去,里面也就刚刚好的空间,我若再肥胖一点,恐怕就彻底卡在了里头,我调整着呼吸,用尽力气吸气,希望可以起到一些收缩的效果,出人意料,效果还不错,我艰难的把双手6续的挪到了前面,接下来就是匍匐前行了,这个我在部队级拿手。
上面这种老式铁皮之前我曾经见过,是一种非常结实的构造,而且每段不远处都有着铁架托扶,我慢慢的从手到身体再到下半身,一点点着力,像一只蛇一样的在这狭窄的管道里慢慢的前行,匍匐前行可是一个体力活,特别是在战斗中的伪装前行,那需要相当出色的核心力量与身体协调性,大演武时,我和战友曾靠着树木伪装,整整几小时的辛苦前行,成功躲过侦查,突袭了我们当时的对手。
慢慢的我听到下方传来了喧哗声,看样子是到了他们的头上了,我小心翼翼,继续前行,这一趟我不能耽误的太久,要想不引起注意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战决,外面的雷声还在继续,我隐约觉得管道都有些晃动,看样子到底是老房子了。
我继续挪动着身体,管道内漆黑一片,我本以为还会有一点亮光,可夜晚算是彻底没戏了,我努力瞪着前方,聚精会神的感受着一切,可爬着爬着我现我的眼睛好像有了些变化。
眼前的黑暗在慢慢淡去,整个管道好像正在清晰起来,慢慢的好像变成了浅灰色,就像黑白电视里的画面一样,这感觉让我想起了我曾经的夜视仪设备。
天助我也,虽然这身体无故热之后一直起着变化,但好在都不是坏的变化,这时候我看见了几个分叉管道,看样子应该是能通往其他房间的吧,这里还是太近,我想在往前一点,看看是否有更好的位置,。
果然一会我便来到了管道尽头,这里有一段是向下的,如果从这里滑下去,会不会就是下一层了,不过下面太矮又不是很深,如果大头朝下卡在里面那可就彻底尴尬了,我想了想,先探下了脑袋正对我脑袋下面的,好像正好是一个透风口。
我继续伸着身子,两只手在那里捅咕半天,可算是将入口处弄得松动,轻轻的提起放到了一边然后,慢慢拿下双腿,顺着空间向下移动,慢慢的整个人从孔洞里挪了出来,直接落在了一楼的右侧窗前。
计划顺利,在这样的夜晚掩护下,没有被任何人现,我看着前方,在我们最初的进门处有着灯光,那里是门岗吧,看样子没人,这样的天气应该睡下了,看样子只留了一盏小外灯,这地方黑暗并且离得远,今晚有着闷雷但并没有打闪,铁闸门也能遮挡一定的视线。
安全起见,我匍匐到了中间楼梯处,果然这里后面还有拐下去的楼梯,只不过有些意外情况,这里被人用白钢铁架焊了道门,明明已经锁了的地方,怎么还有格外的一个道锁,我摸了摸白钢架子,抓住了两根,突然一种脆弱的感觉由双手传入了我的大脑。
我用力一掰,直接将两根白钢扯开,中间扯出了一个狗洞大小的距离,我看了眼,距离够我通过,于是直接一下子钻了进去
进去后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一晚上我和条蛇一样紧绷着身体不被现,到了这里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我直了直腰,于是向下走去。
楼梯不长一个转弯后,便来到了地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道门,我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视力上,我渐渐的看清这是一道铁门,和我们房间的差不多,不过门上面简直脏的不像样子,灰尘厚的让我有些洁癖爆。
我调整了下心态,上前检查了下门,这门是锁住的,而且看样子,质量还不错,我使劲推了推,看样寸劲不足以直接破坏。
都到这里来了,决不能因为一扇门而打住,我认真快思考,这会雷声又没有了,一脚干开的话,我怕声音太大万一楼那门岗耳朵尖一点可能会察觉到,看样子还是从门上这个小窗入手吧。
我再次掰开了小窗上的两根护栏,将胳膊伸入进去想要扭动门锁,但试了半天,我现好像胳膊还是短了那么一点点。
我暗自骂道:可恶,手指尖都能碰触了,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这样的话,只能祈祷下一次雷声来临的时候,瞬间来上一脚了,可这雷声从刚才就停了,还会不会再来也没法判断,我下意识的拍了下大腿。
有办法了!这一拍我才想起,我出前厕所里的那个挂钩就在我的裤兜里,我赶紧拿了出来,略有得意的再次尝试,果然第二下的时候,咔嚓一提,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