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眼皮上的骚动让我有了一些痒痒的感觉,慢慢的我有些可以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白茫茫的白雪,身体依旧热难以动弹,但痛楚我感觉不似刚才那般难以忍受,我仔细感受着身体每一处细节,十分钟后,我确认了一个好消息,我很确信的感觉到,身体的热度开始减弱了。
好兆头,太棒了,我静下心来,调整着呼吸,一个钟头之后,身上的热度已经散去大半,我渐渐恢复了行动与清醒,我缓缓的站起身来,经过这突然的高烧折腾,再次起身后,慢慢的我竟然有了一种一觉醒来,精神抖擞,忘却疲劳的神奇感觉。
一切应该恢复如旧了,刚才梦中的誓言我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不管如何,醒来的我,唯一的使命就是要破解一切找到大家,这一次天王老子都别想让我放弃,等着,我这就来了,桐儿!
我跳下雪坡,仔细回想分析着一切,刚才观察过了天空与远处,那么接下来我要去尝试第二个论证,会不会是地面出的问题,我急忙回赶,跑到了大家拍照所在的位置,这突然的大病康复后,我的腿脚也变的更加灵活与有力,很快轻松的就趟过雪地回到了来时路,到达后我顺手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折叠铲,在刚才队伍落脚的位置开始挖掘,由外到内不断推进,从时间上来看,如果是地面导致的问题,那么所有人肯定来不及离开这片雪地,醒来之后我整个人充满力量,挥起铲子虎虎生威,很快便将计划的区域推进完毕,我仔细观察着地面,虽然已经除去一些雪,但下面还是厚厚的冰面,并且没有被内外力道改变过的痕迹,也没有看见一点蛛丝马迹。
不行,要挖就得一直到底,决不能因为疏忽而错过一点细节,于是我又拿起了我的镐头开始了对这块地面的二次开垦,我挥舞着镐头重重的刨着这片区域的冰面,大风中凿击冰面的声音不断响彻,冰霜也溅了我一脸,但是再辛苦再累也没法阻止我疯狂的劳作。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外圈再次推进到了中心位置,整个冰面好像被我削掉了一层,足足有到小腿那么高,可仔细观察着冰面,除了厚厚的冰层,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若是地面出问题,那么一群人,不可能在这样的位置还留不下任何痕迹,难道问题也不是出现在地面,那又是什么导致的。
这一番劳作确实让我有了一点疲倦,我感觉自己需要一些水和食物,于是我走到傍湖边的雪堆上,将铲子折叠放回腰上,顺上把登山镐用力一甩想要插入地面,可谁知这一下子用力过猛,登山镐向前飞了一段距离,最后直接将登山镐一半以上砸入了冰面里。
休息一下,一会再拔的,我坐在地上,打开我一直背着的背包,在里面摸索着水壶,可拿出一看水壶里居然一滴水都没有了,干涸的内胆还有着一股锈迹斑斑的奇怪味道,我暗自骂了一句:这都怎么了?
便将水壶放回了去,于是借着摸索着食品包裹,我拿出食品包裹,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只见包裹着食品的纸袋子表面已经出现了好多的绿色霉,我打开袋子,出现在眼前的是霉变质更严重的一些口粮饼干,看着反胃的害我差点当场呕吐。
虽然我记不起来很多东西,但这趟登山也太悲催了吧,破旧的空水壶,加过期臭的食物,这物资都是怎么准备的?难道真正的我是个傻子,要不怎么可能会带了一包的垃圾出门。
我索性将包里其他东西依次倒出,里面再就是一些破绳子,旧手电和旧火机,全都显得破破烂烂,甚是奇怪,我暗自问:我与桐儿和大家来到这里,并且我还带着一包老旧物件,这诡异的行为逻辑根本无法说通。
就在思考的不经意间,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一个牛皮纸袋露在了背包口处,看样是最底层的东西没有直接倒出,卡在了那里,我拿出纸袋,感觉里面有些厚度,我翻过来想打开瞧瞧,便看到正面写着两个小字: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