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老先生的刀吗?”
“让我看看。”
衙役们万没想到这群乘客会如此胆大妄为的推搡过来。
在呵斥中见无人后退一步。
不由得勃然大怒。
抽出铁尺便打。
“这月以来,有江湖匪人在县中连杀八人,用的正是你持有的这种直刀。”
谭开浑不在意舱中刁民的怪异举动。
彼此武力有别,这群在他眼中的羔羊翻不起什么风浪,只有任由他们随意欺凌的命。
他这句栽赃一出。
两名白役当即气势汹汹的上来喝道:“甘巴叠,你还不老实交代?”
他们为虎作伥的厉声恐吓,准备将面前的嫌疑人锁回衙中。
殷水流低头不再说话。
他望向自己可以随时拔刃而出的右手,既没有在众衙役面前乞饶着大喊冤枉,也没有兴趣思索他们为何突起难的缘由。
“这想要害我的蠹役,我便是死也要拉着他一道。”
胸膛中忽然汹涌而至的浓烈杀机,若非殷水流生生忍着,当下便会抽刃扑了上去。
他前世道德品质高尚,耗尽万贯家财,恨不能兼济天下所有失足少女。
今生却在太易章潜移默化的影响下。
动辄戾气满满。
“甘巴叠,我不用拔出来,都已经嗅到了你刀中的血腥味。”
戏谑的话刚说完。
长刀出鞘的声音已由谭开的手上传出。
众人闻得锵地一声余音不绝,却在刀柄的链接处见不着任何形状的刀身。
庶民舱中倏然间暗淡下来。
有乘客在衙役的阻拦下蓦地悚然惊叫道:“我记起来了。”
他满面惊恐的指着刀鞘上的刻字,以能响彻满舱的颤栗尖嗓惶然大叫:“老先生将我从诡房中救出来时,与我说过,那两个字是勿拔,是不要拔出来的勿拔。”
由火把照耀开的明亮再不复方才的暖黄,惨白也似的月华由窗外藤蔓般蔓延而入。
“啊!”
一名白役在人群中忽然出戛然而止的惨呼。
旋即倒地而亡。
被如此诡异情况搅得心知不妙的谭开循声望去,当即不敢相信的戟指怒目道:“你竟敢违律修炼生门藏?”
“勿拔一出都要死。”
被殷红的鲜血喷得满面都是的魁梧大汉疯癫之极。
夺过衙役们的铁尺连连刺去。
舱中的血腥由此拉开。
不止是他。
被勿拔刀刺激得记起恐怖往事的乘客们,出要与衙役们同归于尽的凄厉尖叫。
便是大部分人不通武技又如何。
都疯了似的扑将过来。
“你们……”
见又一名白役死在众乘客手下。
谭开心尖打颤。
终于意识到在他眼中的羔羊们,在这把刀的妖异影响下,已经化成了嗜血的群狼,竟一个赛一个的力大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