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怜上前行礼:“见过肃王殿下,不知突然来此所为何事?”
墨瑾尘打量着温婉怜:“温小姐,你如今这副模样,不回家换衣服待在这里做什么?”
温婉怜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神色自如道:“今日臣女与姐姐一同去上香,不想姐姐误伤了自己,婉怜才因此沾上这些血迹,因着太过担心姐姐的伤势,所以不曾更衣,望殿下体恤。”
墨瑾尘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这一堆人聚在县主府门前又是做什么?本王看你身边这几位武功可不低的样子……哟,这怎么还死了个人啊?”
墨瑾尘的目光落在一旁倒在地上的十四的尸体上,面露惊讶。
温婉怜眼眶微红,状似为难道:“殿下有所不知,婉怜心想县主心善,医术又高,定能医治好姐姐,便将姐姐先一步送到了县主府,不曾想臣女到了县主府门口,侍卫却不肯让臣女进去,连看望姐姐的资格都没有,婉怜心有不服,故而冒昧问爹爹要了些人手……婉怜并非心中不敬重县主,只是姐姐虽被逐出家谱,可在婉怜心里她永远是我的姐姐,所以心中着急了些。”
槿淮轻嗤一声,道:“温大小姐,莫不是以为县主忙着救人没在殿下跟前,便可以随意捏造事实了吧,在下可还在这活生生站着呢,我的两个徒弟被你的人打成重伤,现下约莫还躺在县主那边等着救治呢,温小姐上下嘴皮子一碰,此事便成了县主的不是了。”
“此事是我手下的人不对,可先生也取了我手下的一条性命,两相对比,还是我这损失更惨烈些吧?”
温婉怜面色不虞,却依旧好声好气地说道。
“此事不能这么算。”槿淮摆摆手,“温小姐刚到县主府时,小染儿便吩咐过侍卫说不欢迎她进县主府,谁知她这么不知趣,还想要硬闯县主府,若不是我这两个徒弟拼死抵抗,只怕殿下到这时,县主府都要归温小姐管了。”
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温婉怜更是脸色阴沉:“先生恶语中伤婉怜,婉怜不知何处惹恼了先生,若先生是因为与县主私交甚笃而看婉怜不顺眼,那婉怜也无话可说了。”
说着她微微侧头,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墨瑾尘一阵头疼,温婉怜将姿态做得这么低,他若一味偏袒唐潇染,传出去反倒要被说闲话了。不过他相信唐潇染不会无的放矢,突然开始针对温婉怜,毕竟唐潇染一向看重利益,不是有重要的原因是不会轻易与别人交恶的,更何况温婉怜身为宰相嫡女,在世家子弟间说话有几分重量,与温婉怜交恶对唐潇染并无什么好处。
思及此,墨瑾尘开口道:“本王进去瞧瞧,找县主问个清楚,温小姐便在外面稍等片刻吧,待本王调查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自会给你一个说法。”
“靖王殿下到!”
“信王殿下到!”
“临安公主到!”
几名太监齐齐唱道。
三辆马车先后出现在县主府门口,墨屿礼与墨临安下车后走到第一辆马车面前行礼等待着,接着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名面容严肃,身上带着肃杀之气的男子走下马车。
“见过大哥。”
墨屿礼与墨临安齐齐喊道。
“自家兄弟,不必如此拘礼。”
墨策戎笑着拍拍墨屿礼的肩膀,目光又落到一旁的墨临安身上:“小临安,一段时间不见,倒是出落得越水灵了。”
墨临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哥竟也会打趣人了。”
三人说笑一阵后便走向府门口,墨瑾尘也要对墨策戎行礼,被对方扶起:“自家兄弟,如此见外做什么?倒是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
墨瑾尘笑道:“大哥说得是,从前大哥便是皇宫中最不拘一格的皇子了,连太傅都拿大哥无可奈何呢。”
说到往事四人脸上都带着些怀念,墨策戎摆手:“年轻时不懂事罢了,真是愧对太傅教学的一片苦心,幼时还总是捉虫子吓太傅,现在想来真是羞愧啊。”
“大哥怎的突然来这里了?”
墨屿礼最先切回话题。
墨策戎一拍脑袋:“瞧我,光顾着与弟弟妹妹们聊天,竟忘了父皇交代的正事了。”
“父皇有何吩咐?”
墨临安好奇地问道。
墨策戎指了旁边这一圈人:“就为此事来的,县主府周围毕竟住着不少官员,此事闹得如此大,总要调查清楚好给个交代才是。”
说罢,不等墨瑾尘说话,墨策戎便抬手一挥,有几名下人上前拿了草席匆匆将十四的尸体一裹搬走了,接着泼了一盆水将地上的血迹都打扫干净。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