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米达。赫菲。”
女人戴上眼镜,进入车中,“是的,组织要求,防止他暴走!”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女人的语气平淡苦涩,像过夜茶水。
“小气,我还想去中国玩呢!”
“这么大的风沙,开车走吗?阿姨。”
“有人会来接我们的,休息会吧,过段时间有得忙了。”
北京时间十二点三十分。
新都。成都美术馆附近一家装饰华丽,名叫高乐雅咖啡馆,暖色灯光,还未关门。
一个女孩打开门,门上悬挂的风铃,晃得铃铛铃铛地响,落地窗外,树叶结束一个季节的精彩,纷纷退下帷幕,在阳光的照耀下,就跟遗憾的落舞一样。
“今天的阳光真好,只是枫叶都掉了好多啊!”她走出咖啡店,阳光扑面,忽然手机获得信息,“夏姐,我哥回来了,等会会来新都,我们在美术馆看展,你有空吗?”
“当然有空。”
编撰好消息以后,她心里隐隐地有只小鸟雀在跳跃,像那一年的夏天,春夏的傍晚,树影斑驳,穿过涌起的人流,听起来他推荐过的歌曲,王蓝茵的《恶作剧》,只是可惜的是,他并没有邀请自己,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
就当是‘战友’的邀请吧!她内心忐忑地走上了公交车。
高楼林立,巨大神像比他所见的乐山大佛高多了大多了,颜色丰富活现,仿佛真人一般,威严而肃穆庄重,小女孩坐在离神像不远处的木椅上,吃着冰淇淋,太阳银光跟没有温度似的,冰淇淋看不出任何融化的轨迹。
“哥哥,你又来了?”她轻轻地说,好像并不在意他。
“为什么我老是进入梦境?”
“因为我苏醒了,一旦你有什么麻烦的事儿,会通过你大脑的想法传递给我,说白了,我是来帮助你的,因为我开放了你进入我世界的权限,懂了吗?”
她站起身,依然吃着冰淇淋,一蹦一跳地走向楼层的边际,下方倒置的建筑群,时不时还能看见浮动的云层,“没错,烦恼即为钥匙,我不错吧!”她露出可爱的笑容,但赫菲并不这样认为。
“它是谁?好大的建筑啊!我像世界最大的人像雕塑也没有这个这么巨大吧!”
“这家伙吗?他是焉坏的家伙,平时喜欢抢我的冰淇淋,抢我的奶酪沙琪玛,抢我的丁香鱼,抢我的番茄汁沙拉。”
这真是奇怪的小朋友,就连她的话,赫菲也有些听不懂,这么大的人形雕塑,看不清楚脚踏在哪块土地,甚至衣着奇怪,很难将之与现代人相提并论,是吧!他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他还抢了我逝去的权利!这个人真的很难猜,所以我塑起雕塑纪念他。”
“他平时这样穿衣服吗?”他指了指他的衣着,典型的西方诸神的穿扮,长披肩,像奥林匹斯山脉顺势飘泻,白色丝绸质的衣服包裹全身,英俊的脸,隐约看出紫色的眼眸。
“哈哈,我喜欢看他这样装扮。”
“你看上去那么小,还和这样的‘大人’这么地。。。。。。了解?”
“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哥哥,这是你告诉我的。”
小女孩坐在高楼边沿界限,身后的古老而巨大的老钟拨弄着持续旋转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行走着,很久很久,仿佛世界陷入沉睡,大厦下传来玻璃破碎,风浪刮动的声音,“哥哥,你很纠结,要不要见那位女孩吧!”
“我没有。”
赫菲离开木椅,顺势坐在小女孩旁边,这里景色壮阔,他生平从未遇见,就像是山野里追着野马奔跑的牧民,突然见到了纽约城市的瑰丽那样令人瞠目结舌。
“那你为什么不想见她?是她惹哥哥生气了吗?”
“并没有。”赫菲叹了口气,摸了摸她流动随风而起的流。
“你喜欢一本书,我可以买下它送给你,你喜欢一朵鲜花,我可以摘下它送给你,可你要是习惯阳光下两个人坐在东湖的木椅看着流淌的湖水,而我不得不行走在教学楼办公处听着歌曲做得几乎让我支离破碎的事情呢?妹妹。”
小女孩往楼下丢下一朵玫瑰花,不知道哪里来的,往旁边脑袋侧开,“我可什么不要,哥哥你就是害怕了,对吧,你想太多了。”
赫菲承认,女孩说得不错,他想得很多,多到没有问过自己的想法和别人的想法,他就是那样做了。
“那为什么不能一起看湖上呢?哥哥。就像我和哥哥这样一起莅临世界,多酷啊!”
小女孩站起来,感受吹刮的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