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两黄金!”祝卿安再次重复。
燕从昭沉默,这事放在他身上,他也得拼命,虽然他出生富贵,手里的富贵值钱物件不少,还有母亲留下的嫁妆,钱他是不缺,但他手里却没这么多现钱,晋王府倒是有,但晋王不是还没死吗!
“这笔钱就算被你们找到,你们也无法拿出来用吧。
金砖篆刻着前朝的印记,偶尔一块两块从前朝流传到现在不会有人在意,但这么多前朝金砖流传出去,必定引起朝廷注意,这个事要是追查下来,你们就是在窃取三公主的财物。
这件事情若是查出来,祝家不会有好下场。”
燕从昭这话说的没错,毕竟这桂园现在是三公主的,在三公主的园子挖东西,要是追究起来,那的确算是在偷!
柳氏和祝卿安不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母女两个都是瑕眦必报,淑妃一脉对祝家的欺辱还历历在目,有机会她们当然要报复回去。
虽然这个报复做了,淑妃也不会知道,但是没关系,她们母女俩开心了,不就可以了!
就是金砖拿到手不能用,有些麻烦和烦恼,但又不是不能解决,就是过程要漫长一些,周折一些,但是有这批金子在手,祝家一些产业也可以考虑卖掉换钱,泉眼一样能到手。
不过那都是金砖到手之后的考虑,现在她要解决眼前的事,祝卿安看燕从昭的脸色,他好像没有不悦。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对她们母女的行为并不是是那么排斥,祝卿安想了想,大着胆子开口:“世子说得没错,那些印记这事不好说,不知道世子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燕从昭点头,然后狮子大开口:“有,我可以帮你们把这些金砖洗白,永无后顾之忧。
保证朝廷和三公主绝对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作为报酬,我要一半的金砖。”
祝卿安对于燕从昭的要求也不觉得意外,因为从一开始,燕从昭现她们时,祝卿安就已经在琢磨怎么封住燕从昭的嘴。
如今燕从昭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保守这个秘密一起财,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而且,祝卿安注意到燕从昭说这句话隐隐翘起的嘴角,他好像很开心,也是,凭空能得这么一大笔钱,换谁谁不开心啊!
不过,祝卿安为什么还感觉这笑容里好像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报复意味?
燕从昭是在对谁幸灾乐祸?
又是想报复谁?
祝卿安笃定肯定不是因为她,那就是三公主无疑了。
按说三公主和他是堂姐弟关系,燕从昭应该维护自家人的利益才对啊!
祝卿安想不通这其中关窍,也不愿意去追究原因,皇室的水深着呢。
她一个小人物就不要去掺和这些事了。
祝家和燕从昭对淑妃一脉同样不喜,这是好事不是吗!
“好,那就有劳世子了。”祝卿安爽快答应。
随即两人又回到老桂树树下,祝卿安和下人连同两条狗又拿起小花锄开始吭哧吭哧刨土。
这场面让燕从昭感觉热闹又陌生,他看了一会,竟然纡尊降贵跳下土坑帮忙刨土。
倒是让刨土的几人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笨手笨脚好一会儿,才找回感觉继续干活,埋藏在土里的箱子在几人的努力下终于现出原形,那是一只柏木箱子,可以轻松容纳一个大人躲在里面的那种大箱子。
这个大箱子极其沉重,祝卿安连同燕从昭和几个下人费了大劲,用绳索牵引才把箱子半拖半抬弄出土坑,把几个女孩都累得气喘吁吁。
箱子在土里埋藏了几年,上面的大锁头已经锈迹斑斑,燕从昭从靴筒里摸出一把精巧匕,刃面闪着寒光,几下就把大锁头给削开。
祝卿安满怀期待的掀开箱盖,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金灿灿的黄色,一排排排列整齐的都是金砖!
虽然埋藏在土里多年,却不损金砖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闪瞎在场众人的眼睛。
祝卿安难以抑制的扬起笑脸:“财了,财了,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