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她急急忙忙的想再说什么。
还没等她说完,墨梓胥便开口打断了她:“慢走不送。”
春桃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少年的神情多的是不耐烦。
……她被讨厌了,因为三小姐而被喜欢的人讨厌了。
但与春桃所想的不同,墨梓胥面露不耐不是因为讨厌,而是身上的伤口没有包扎完全,疼的有些难耐。
春桃掩饰了眸子内一闪而过的神情,默默的走出了柴房,将门轻轻的带了上。
看完了一出直播的沈枝鸢:“……精彩极了。”
她真的会谢谢。
“宿主,你居然玩这种把戏,让春桃去送药!”
“你这是耍赖!违反规则!”
沈枝鸢苍白无力的辩解道:“不是……”
“宿主,你还想找借口吗?”
“我找了?”
此时此刻,沈枝鸢觉得自己脑袋上刻着大冤种这三个字。
像现在这种情况,被污蔑,她还不能反抗……
真是可恶。
于是,系统在一旁又生起了闷气,好一会儿才又闷闷的说道:“算了,宿主,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沈枝鸢:“……”我特么……
“行。”默默的咽回了将要说出口的脏话,沈枝鸢将一肚子说不清的委屈吞回肚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待春桃走后,墨梓胥才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瓷瓶。
只是一眼,便将这里面的金疮药扬在了空气中。
说他偷饰?那他就真偷给她看!
少年此时此刻还是单纯至极,万没有许多年后的阴冷,他低头看了看伤口,眼里划过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冷嗤。
伤口的破裂,早已经让他的血肉再次和他的衣服贴合在一起。
再次伸手拨开时,墨梓胥依然不露难耐之色。
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待春桃回来后,透过窗子,沈枝鸢又看见了她扫雪的身影。
她跟没事人一样,仿佛刚刚送药的人并不是她。
她虽然不想过问,但作为一家的小姐,奴仆没有缘由的出去是万万不可的,微微思酌后,沈枝鸢便开了口:“春桃,你刚刚是去哪了?”
她站在屋门口,一身青衣,眉眼是一丝冷漠。
听见此话,伴随着清脆的“啪”一声——春桃直接跪在了地上。
“说话。”沈枝鸢冷冷的看着面前跪下的春芽,像是上位者在俯视蝼蚁那般。
春桃咬了咬牙关,说出来的话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姐……小姐……是奴婢的错,要罚就罚奴婢吧。”
沈枝鸢:……表扬你都来不及,还罚你?!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好公民,沈枝鸢是实在不习惯别人的跪拜。
毕竟她们讲究人人平等。
“下去领罚。”她淡淡的说道。
春桃抬起了点脑袋,用余光悄悄的撇了眼沈枝鸢,沈枝鸢一下子就瞪了回去。
“还不快去?”沈枝鸢抬了抬眼眸。
春桃连忙起身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