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松啊……”
姜肆虽是这般说着,但却还是把手给松了开来,此刻,他面色带着轻微的不爽,那双灰眸正盯着沈枝鸢的眼眸。
又在逗她。
沈枝鸢撇了撇嘴,对着面前的姜肆做了个鬼脸,随后,便提着裙子朝炼药房内跑去,只留给姜肆一个背影。
小没良心的。
姜肆笑着在后面暗暗咒骂道,步伐不停的在后面懒洋洋的跟着。
张狂,却又从容不迫。
炼药房的环境很清雅,仔细嗅还有浓烈的药香之味,极其好闻,那旁的桌案还有着未干的笔墨,纸上写着几道药方。
沈枝鸢已经在里面了,此时此刻,她正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整张小脸严肃,略微有些可爱。
姜肆瞧见,刚想往里踏一步,那名身穿白衣的少年便开口阻止道:“站住。”
姜肆的脚步一顿,随后将目光缓慢的转向那位少年,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夜斯年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要看病,你在外面等着就好。”夜斯年走向桌案,拿起那药方,细细的看着,见姜肆还杵在那儿不走,微微有些疑惑。
随后,他又叹口气,对着那方站在门口的身影说道:“你放心,我只是看个病。”
姜肆轻笑一声,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见少年走出去后,夜斯年才放下手中的药方,抬眸对着那方的沈枝鸢招了招手。
“你过来。”
他声音不似姜肆那般有磁性,但却意外的让人听着很舒服,像是能抚慰心灵。
沈枝鸢快步的小跑过去,站在了夜斯年的面前,抬头看向他。
“你的内伤伤到了你的根基,你可有任何感觉?”
沈枝鸢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感觉诶。”
他的眉毛微皱,“没有感觉?”
沈枝鸢再次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暗暗觉得不对起来。
还没等她往深处想,夜斯年的话便再次响起。
“把衣服脱了。”
沈枝鸢:“……?”
不是吧,玩这么刺激?
沈枝鸢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如同谪仙般的男人,心里面暗暗唾弃了四个字:道貌岸然!
那方的少年见她的脸色一瞬间拉了下来,便知道她想多了。
“别多想。”
“我只是叫你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他皱了皱眉,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穿的这么厚实,我怎么扎针?”
沈枝鸢:“……”说的也对。
听见这话,沈枝鸢乖乖的将外套给脱下,随后整个人平躺在屏风后的小床榻上,眼睛闭上,心里却忍不住的问。
“是你们。”沈枝鸢的语气冷淡,用的是肯定句。
那方的系统迟了几秒,才回答道:“不是我们,可能是原主以前的伤,她从小习武,这是难免的。”
它的语气认真,不似说谎。
沈枝鸢笑了笑,“希望如你所说这般。”
房间内被夜斯年点上了香,这不大不小的房间内充斥着一股好闻的味道。
再次醒来时,夜斯年一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桌案边,并没有叫醒她。
见她从床榻上坐起,那双被白绫蒙着的眼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既然醒了,便可以走了。”他毫不留情的下着逐客令,“姜肆在外面应该等的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