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肉摊,夏杰民去了新华书店,查找海上捕捞和养猪的相关书籍,却一无所获,令夏杰民大失所望,多年的求学让他养成了不懂就去找书看的习惯。
好在找到了一本1958年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猪病学,有总比没有强,他果断的买下。
出了书店,他又去供销社买几千个鱼钩和几捆钓线,制作延绳钓的细铁丝也买了几捆,以及浮标,铅坠等等。
因为有些东西他不想假手于人,必须自己亲自制作,
常规的找人制作就行了。
这时,他的麻袋已经满了,他扛着麻袋走到新华书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下,开始研究买来的书,学习规模养殖肉猪的知识。
一直坐到天块黑了,他驮着麻袋走过街道,又买了两块咸菜饼一路吃着回到学校。
这时,天已经黑了,收室亮着灯,他径直走进收室,将麻袋放下,孙老头正在听收音机讲评三国。
不等孙老开口,“买了些海上捕鱼的工具材料和一本兽医的书”
然后他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灌了半壶茶水,就坐下来陪老头听了会三国。
正听到张翼德在小桥上大喝一声,吾乃燕人张翼德,谁来一战,就且听下回分解。孙老关了收音机,走过去掀开麻袋看了看,神色复杂:“你这就开始做渔民了?”
“可不是吗!早开始早挣钱,我是渔民的儿子,打鱼的家传本领可不能丢了”
孙老头瞪了他一眼,正色道:“说说,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夏杰民思索了一下:“还真有,您帮我多打听一下榨油厂,面粉厂,米厂,酒厂这一类的消息,最好能找到认识的人”
“找这些干什么?”“我想啊,如果我在岛上稳定下来,寻思着组织那些闲散的大婶们养猪,如果上规模的话,就要打量的麦麸啊,谷壳啊,豆渣啊,酒糟啊什么的”
“咦!你这很有想法啊!”
“你这是真不打算回来上学了?”
“一码归一码,我既然回去,就不能白回去,总要干点什么,总不能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
“不说造福一方,也总得做点什么,更何况,现在也只是想法,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嘛”
“好,我会多问问”“不急,也得我打鱼打出点名堂才行”
“行,我会多留意,等你来了告诉你”
“那就多谢孙老了”“这算什么”
孙老头瞅着他看了又看,夏杰民知道他得意思,说道:“我现在还感觉不到悲伤,总觉得我爹还活着,我昨天还梦见他了,还梦见我妈”
“我打算暂时不给我爹办丧礼,立坟,等一年后,他还没找到家,我再给他立个衣冠冢,这一年就当守孝了”
说完,他对孙老笑了笑,“我以前听过一句话,说男人长大只需一瞬间”
“这是真的,时机到了,不长大也不行啊!”
“我爹其实比我还早,那时他才十二三岁,带着蟹叔一个七八岁同样失去亲人的孩子,在岛上艰难活着,辛亏遇到了曲爷爷,否则不定能活下来。”
“现在曲爷爷老了,又是个跛子,我是一家之主了,孙老”
“十六岁的一家之主”
就在夏杰民摇头苦笑时,有人敲了敲收室的玻璃窗。
是一个女同学,夏杰民班里从外地转学来的,好像姓沈,接触不多。
夏杰民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询问的表情,那个女生点了点头,手指了下外面,又对孙老头笑了下。
面对孙老头疑惑的表情,夏建明也耸了耸肩,表示也不知道,就走出收室。
女生甩了甩头,示意跟上,就往操场走去。
女孩大约一米六高,身形矫健,没有这个时代人常有的营养不良的感觉。双脚一颠一颠的,像小鹿一般,双手背在身后面,头上的马尾在背后蓝色运动服上荡来荡去。
夏杰民不明所以的跟着这位新同学,走到蓝球架旁时,忍不住道:“这位同学。。。。。。。”
操场上被教室透出的灯光照得并不昏暗,少女转过身来“哦!你还没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沈鸿雁,来自新加坡,家人来大6寻祖,我就回来读书”
“哦!”夏杰民一幅“是嘛然后呢”的表情。
“时隔几百年,我家祖先可能以这附近的某个码头出,渡海去的南洋”
“这也是我转学来这的主要原因,你家在鹿山岛?”
“对”
“鹿山岛也可能是我寻找的目标之一,本想着来日方长,你我是同班同学,等熟悉了再跟你打听,没想到你要休学”
女孩一幅时运不济的模样。
“那你是想。。。。。。”
“我以后怎么联系你?又怎么找你?有电话吗?”
“没有,我们岛上没通电”
“啊!那你们怎么和外面联系?”
“坐船,穿过海峡,到了6地再说”
“还可以写信,可能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