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绷着嘴角:“你别叫了。”
“。。。。。。”幺弟一头雾水,再一次回过头望向白闻赋。
白闻赋看着他,眼里透出温色:“你过来。”
幺弟听话地走到他面前,白闻赋从那堆东西中,翻出水果糖和造型独特的饼干拿给他。
幺弟兴奋得手舞足蹈,一个劲地回头看自家大姐,用眼神询问她可不可以拿。
叶芸不理他,撇过头,白闻赋将他拉到身前:“你看她做什么,这是我买给你的。”
“谢谢。。。。。。我应该叫你什么?”
“你想叫我什么?”白闻赋眼里挑了笑意。
“哥哥?”
他纵容道:“那就哥哥。”
“谢谢哥哥。”
幺弟道完谢,拿着好吃的就冲进厨房。不一会儿,二妹和小妹嘴里含着水果糖,纷纷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偷偷看白闻赋,眼里充满好奇。
堂屋里,叶芸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热水。
瞥了眼地上的东西,心中难掩的酸涩。那日她没带什么回来,走到家已经累得不行,他腿不好,从村口寻来她家里,还拎了这么多重的东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叶芸将水送到他面前,白闻赋抬头,接过杯子时,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端着杯子的手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跟我回去。”
叶芸将杯子塞进他手里,慌忙地背过身走开。
白闻赋和叶芸家人一起吃了顿中饭。叶母问他:“你弟弟呢,他怎么没来?”
叶芸握着筷子的手顿住,喉咙里哽着米饭难以下咽。
白闻赋敛眸,回她:“他在码头脱不开身。”
村里人多嘴杂,白闻赋到底还是维护了叶芸的体面,顺着叶母将话接下。
叶母只当叶芸同闻斌闹矛盾,他大哥来接她回去。这事在村里也时有发生,小夫妻闹不愉快回娘家告状,一般都是婆家长辈或者身份较高的人,带上东西上门前来说和接人,给娘家人一个交代,也算不怠慢自家女儿。
闻斌的妈岁数大,让他哥来倒也合理,如此,叶母便没再多问。
吃过饭,叶芸回屋拿上布兜。家里已经知道闻斌活着回来了,她不可能一直留在家中,除了告诉他们真相。然而真相,她情愿再也不回家,也要烂在肚子里,青溪村容不得这个真相,她的家人也受不起。
临走前,幺弟把叶芸拉到院角,往她兜里塞了几颗水果糖。
“大姐,你可以路上吃,我们刚才都尝了,可好吃了。”
院子外,白闻赋弯下腰看着叶家门前种的花生藤。
“你叫什么名字?”
白闻赋听见声音,直起身转过头来,叶芸二妹攥着衣摆,忐忑不安地盯着他。
白闻赋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
他的眼神过于坦荡,有着直击人心的穿透力,叶茹被他瞧得心里发慌。
“就是问下你的名字。”
“白闻赋。”他告诉她。
当叶茹听见这个“赋”字时,心里头猛地颤了下,她震惊的神情没有逃过白闻赋的眼睛。
薄长的眼角微微眯起:“你有事?”
叶茹心绪起伏不止,一鼓作气同白闻赋讲:“我姐回来那天晚上就一直高烧,烧到今天早上才退下去。你,你照顾好她。”
白闻赋漆黑的瞳孔里,眸光深不见底,他答应她:“会的。”,,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