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下怀。”胖子和我居然一拍即合,他过来和我击掌。“咱们今天就啥也不干,进山转转。”
然后我们把视线投向闷油瓶,他正好回房间换衣服。
我和胖子商量了半天都没有问他的意见,万一他来一句“不去”!那就尴尬了。
我看着闷油瓶,他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淡然到温和,随后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胖子立刻兴奋的扭着他的肥腰去找东西。
进山的原因只有我知道,闷油瓶可能也猜到一点。
去年小哥进山带回来一棵草一样的东西,看着并不起眼,我给找了个花盆栽下去,然后就扔在一边没管它。
今年春天竟然开花了,长的郁郁葱葱,淡蓝色的花开的十分的淡雅。
店里有个客人看到喜欢的不行,非要出钱买,因为他是常客了,胖子就做主送给了他。
胖子就跟我说:“这万一要是非常名贵的兰花,要是值大钱呢?那可就太亏了。”
“哎呀胖子,不就是一盆花吗?送就送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虽然也觉得可惜,但我不可能让胖子觉得,他在这个家里连一盆花的主都做不了。
我和小哥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我在找话和他聊,所以说起话来多少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感觉。
有次我就提到了那种兰花了,他说山里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找不到。
我就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进山去找找看,如果能找到,也能补了这个缺。
所以这次进山,只有我目标明确,就是找这种兰花,他们两个说转转就只是转转。
我有种把他们俩给耍了的畅快感。
胖子准备吃的,小哥准备所需的东西,毕竟山里不确定的事情还是很多,还是准备充分一点比较好。
我们还做好了晚上回不来的准备。
但我就在考虑,刘丧怎么办?万一他回来,现人去屋空,那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们走了,刘丧怎么办?万一他回来呢?”
“别理他。”胖子手一挥说:“谁让他给我们天真添堵,死去。”
我突然现,胖子好像比我爸都了解我,我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就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受了什么委屈。
我在他面前有种被看光了的感觉。
闷油瓶带着我们从山脚下往里走,要走山上直接翻过眼前的山,会更近,但上了山之后阴凉的地方太少,会很热。
沿山谷进去的话,路虽然远了一点,但基本晒不到太阳,一路都很凉快,而且还有水。
胖子戴个斗笠,特别像当地进山捡蘑菇的大叔。
有一段路,树特别稀疏的地方,太阳很晒,胖子就用叶子给我做了个帽子递给我。
而且嘴欠的说:“来,天真,这个帽子绿色健康,特别适合你,戴着。”
走在前面的闷油瓶听到了他的话,回头看着胖子,胖子把无处安放的眼神转向了旁边的大树:“你看看这棵大树多高啊。”
我看着闷油瓶,简直不可思议,他居然连“绿帽子”的含义都懂,直接出了我对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