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看得口干舌燥,再次低头含住了他颈后一小块皮肤,轻轻吮吸。
孟祈年难耐地仰头轻喘一声,谈言顺势想将左腿挤进他腿间,被从后面顶住,孟祈年飞扬的眉宇难耐地轻轻蹙起,道:“别闹。我在准备晚饭。”
“哥。”不被容许,谈言熟练的和孟祈年撒娇,他贴在孟祈年身上,一点一点蹭他,卖乖讨巧道:“你都不知道,我醒来见不到你的那一瞬间,我有多害怕,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呢。”
其实谈言说得也不完全是假话,他刚醒那瞬,伸手摸了半天,没摸到孟祈年,他真是这样以为的,他的声音再度沾上了一点哭腔。
他将头埋在孟祈年的肩膀上,蹭道:“你还在我身边,没有不要我吧,哥。”
“你呀你。”孟祈年侧脸看他一眼,谈言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眼尾微微泛红,既无辜又可爱,孟祈年拿他没办法,心软地默许了他的行为,任由他从后面将他的左腿抬起,搭至臂弯。
孟祈年质地良好的睡衣衣袖不知不觉间,被卷至臂弯,他白皙的小臂青筋暴起,死死撑在料理台。
被热意沁出的汗珠滴在了大理石台面上。
孟祈年眼前天旋地转,宛如隔着一层细纱,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分明。
火上的三文鱼由于太长时间没有翻面,被煎糊了,从锅里升腾起来的糊味唤醒了眩晕许久的孟祈年的一丝理智。
锅糊了,怕闹出火灾,孟祈年紧了紧手掌,喘道:“把火关了。”
谈言从善如流,关掉了燃气灶,锅里的三文鱼从热变冷,再变硬。
夜色
糊掉的三文鱼在两个小时后,被孟祈年重新加热,端给了谈言。
“哥,它糊了。”
素白瓷盘中,款款摆着的三文鱼两面都被煎糊了,谈言用筷子尖敲了敲鱼肉身上被煎糊的地方,嘟着嘴撒娇道。
孟祈年把餐盘放下后,坐回他的椅子上,与谈言面对面分坐在餐桌的两头,一面切他盘里的三文鱼,一面道:“它是怎么被煎糊的,你忘了”
谈言没忘,悻悻歪头,乖巧地望着孟祈年,孟祈年表情淡淡,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哥。”怕孟祈年生气,谈言无措地搅着手指,轻轻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孟祈年不至于为这么点小事生气,他继续切着盘里的鱼肉,他把糊掉的那部分剔掉,将剩下并没有被煎糊的部分递给了谈言。
“凑乎吃一下吧,我太累了,实在没有精力在重新煎一份新的了。”
谈言从孟祈年手里接过盘子,拿起一旁刀叉,切了一块盘中的鱼肉,这份鱼肉由于被煎糊了,卖相十分不佳,即便孟祈年已经剔掉了被煎糊的地方,但在剩下的部分里仍有发黑发焦的地方。
谈言深吸一口气,浅浅尝了一口,出乎预料,孟祈年的手艺出奇的好。
他煎的三文鱼不柴,湿润度保持刚刚好,微微泛甜的汤汁吃起来口感格外清新。
“哥”谈言的眼睛立刻亮了,抬起头来,惊讶道:“你还会做饭”
他难以置信,不敢相信以孟祈年这种身份的人,不仅会做饭,手艺还这么好。
“听没听过一句话。”一开始孟祈年也不会,但出国留学的四年,让他学会了一切,他一边剔着另一份被煎糊了鱼肉,一边道:“出去一个好留子,回来一个好厨子。我出国留学的这四年真是学会了一切。”
本来以孟祈年的家室,即便他出国留学,也会有人跟去贴身照顾他,他四年前走之前,他妈已经帮他找了一个名义上是同去留学,但实际上是去负责照顾他衣食起居的陪读。
但在临走之际,被他爸发现了。
他爸见不得这种老式封建余孽做派,不许他妈这么做,孟祈年一个人到了美国,学会了一切。
孟祈年的手艺出人意料的好,谈言又尝了几口,夸道:“哥,你好厉害。”
孟祈年剔掉了另外一份鱼肉糊掉的部分,道:“还要吗?”
谈言摇头,他每天摄入多少热量是被严格限定的,一份就够了。
见他不需要,孟祈年又问:“沙拉要吗?”
“一点。”保持充足的维生素和膳食纤维摄入也是必要,所以即便谈言不怎么喜欢蔬菜沙拉,也将盘子推过去了一点。
孟祈年帮他加了一夹子沙拉,谈言绿着脸吃完后,一抬头发现孟祈年还在解决他的晚餐,今天虽然是周末,他休息,不用上班,但上午裘天言给他发了不少工作邮件,他已经处理了一些,但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处理,他将ipad支在面前,一边浏览工作邮件,一边吃晚餐。
他动作优雅,将一块块精心分割好的鱼肉送进嘴里。
他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张开,艳红的舌尖微微露出。
孟祈年做这些时,是不带一丝情色意味的,但谈言看着,不由自主想到了昨天上午,孟祈年为了哄他开心,在洗手间帮他口的场景,当时孟祈年用衣服盖住了他的眼睛,那会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没想那么多,但此时此刻他望着孟祈年因为遇到费解的事,不由自主含住筷子尖,艳红的舌尖缓缓勾勒着筷子的形状,一些莫名的遐想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
当时在卫生间,孟祈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帮他弄的。
丝丝热意从心底升腾了起来,谈言重新感到口感舌燥。
很多时候,谈言都觉着他自己的胆子大的惊人,他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总之他将腿从桌子底下伸了过去,撒娇似的轻轻蹭着孟祈年小腿。
他动作轻柔,轻轻挨着孟祈年的小腿慢慢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