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翀此刻可以认定,沈夫人多少有点变态了,这种病态的疯癫与她的诱人风情结合在一起,就像是沉香树上那个伤口流出来的沉香一样,散出一种让人迷离的致命吸引力来。
自古颠婆引人爱,能离多远离多远。
于是,王翀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来留县干什么别和我说,我也不想知道。”
“大人,妾身还想问一句,如果案子到了大理寺,你会怎么判?”
王翀回头,朝她眨了一下眼,说道:“你猜。”
“咯咯,大人,我这几日就在同福客栈,那两物我还给大人留着,大人当时候来取的时候,妾身要大人亲口说。”
“改日,改日吧。”
回到县衙,王翀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开始把整个案情又重新过了一遍。
两具女尸,相隔了几个时辰,差不多的手法,一个是心疾猝死,一个是被捂死的。
檀香?用得起的都是大户人家,但那晚这些大户都在许员外家中,一步也没有出去啊。
官员?官员也都在忙,那还有谁呢?
还有那个姿势,凶手是想说明什么呢?是一种姿势,还是一种仪式呢?妈耶,现在都凶手都玩上意识流了啊。
这种案子属实是难破,激情杀人,根本没有办法去摸到凶手的动机和规律,只能靠猜。
他心里一阵烦躁,又拿起两份尸格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就心猿意马到了沈夫人身上去了。
“这沈夫人两月不见,更显得鲜嫩多汁,她说让我去取那两物,嘿嘿,要不要去呢,等下等下。”
王翀双手各持着一份尸格,细细的对比着,然后沉思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这时,韩旷从外面走进来,坐到王翀边上,毫无形象的拿起茶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个饱。
“这贼天气,太热了。看什么这么入神。”韩旷擦了擦嘴,拿过王翀手上的尸格看了起来,“命案啊,都是女的,可惜可惜。”
说完,他朝王翀说道:“王大人,你点子多,那两万流民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王翀愣住了,大家熟归熟,你不能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揽啊,于是朝韩旷拱了拱手说道:“韩大人,下官只是一个治安使,其他是你的事啊。”
韩旷放下茶杯,怒道:“小子,你这过河就拆桥是吧,没我在贾成面前说好话,你现在早被拿进京了。”
“韩大人,大不了回去我让严蕊给你泡壶茶,吹个曲子,别的事饶了我吧。”
韩旷眨了眨眼,朝王翀玩味的看了一眼,问道:“听起来你和严行很熟嘛。”
“一般一般。”王翀得意的说道,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也就是我让她躺下就躺下,让她撅起来就撅起来的关系,你别和别人说啊,低调低调。”
“其实县主长的也是花容月貌。”说着,韩旷悄悄往边上挪了下位置,朝王翀拼命的眨着眼睛。
王翀奇怪的看着韩旷:“韩大人,你眼睛怎么了,县主长得是好看,但你是没见着她飙的样子,刷刷刷,砍人就和切瓜一样,比切瓜还快,啧啧啧。”
赵童儿站在王翀的身后,把拳头攥的死死的,正在犹豫是先打断他的话呢还是先打落他牙的时候,就听到马县令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不好啦,流民又闹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