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就好。”腾嘉与换上了干爽的浴袍,将她整个人横抱在怀,离开浴室上了二楼。
他走到卧室里,把她轻放在床上,然后拿起遥控器,将屋内所有的窗帘都关上,又将床榻上的围帐放下来。
虞疏晚从毛毯里伸出手臂,打开床头柜的灯,转身对躺下来的腾嘉与说:“这样也太黑了一点。”
“黑一点,好办事。”腾嘉与嘴角一笑,将毛毯掀开,压了过去……
另一个院子里,甄洛樱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钟,庄博川依然没有忙完他的工作。
甄洛樱叹息一声,将卧室的灯都关掉,只剩下一盏地灯散发着幽暗的光,然后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没有困意。
他这一走就是一年,他们才不过刚刚结婚,就要分别这么久。
还不知道这一年会发生些什么。
甄洛樱心里觉得很不安,可她又有些自嘲。
毕竟他们的婚姻只是庄家为了履行当初的约定而已,所以他并不是真的愿意吧?
不然连婚礼都没有办,他就要走?也许他并不想别人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
甄洛樱心里一股酸楚感涌上来,险些熏湿了眼睛。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她听见动静,缓缓闭上眼睛装睡。
庄博川将西装脱下来,换上深灰色的睡衣,手腕的手表也摘下,和手机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随后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躺在了她的身边。
甄洛樱一动也不敢动,只希望他以为自己睡着了。
大概有几分钟的空隙,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当她以为他是睡着了的,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肩膀。
“洛樱。”他沉冷的嗓音,唤她。
甄洛樱轻轻睁开眼睛,只喃喃地回应了“嗯?”
他将她翻过身来,面对着他。
从昨天到今夜,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靠近他,俊气非凡的脸上是难得的温色,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温和朦胧,他身上木质香气若有似无地飘来,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
“等我,一年后我会回来。”他道。
甄洛樱柔亮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他,如水般柔美,轻轻地点了点头。
庄博川这才细细地打量着她,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淡颜清丽,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古典美,白皙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莹莹散发着剔透的光亮。
他为她盖上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好好睡吧。”
甄洛樱抿抿嘴,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庄博川因为忙于事业要飞回加拿大,早早带着甄洛樱离开了。
腾嘉与和虞疏晚在腾府住了三天,陪着老太太和孟秋英应付来家里拜年的亲戚朋友。
三天后他们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张妈一早去采购,准备了丰盛的午餐,见他们从玄关的电梯进来,笑呵呵地说:“少爷,少奶奶,你们可回来了,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你们。”
“张妈辛苦了。”腾嘉与说着。
“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张妈也刚从老家过完年回来,听说她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孙子,脸上的笑容都抑制不住。
腾嘉与知道此事,小声地对虞疏晚说着:“你看张妈乐得,你什么时候给我妈也生个大孙子,到时候她肯定送你份大礼。”
“想要大孙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啊,你和我说没用。”虞疏晚瞪他一眼,转身去了二楼换衣服。
腾嘉与跟在她身后,刚进卧室,就将她揽怀,“得了老婆的准许,晚上我会努力的。”
虞疏晚又羞又气,打开他的手,嗔道:“你不嫌累吗?”
这几天她在腾府应付那些腾家的亲戚,可是累得够呛。
“都过去三四天了,怎么会累?”腾嘉与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今天不行,我要好好睡一觉,在腾府这几天,我都没休息好。”虞疏晚下了命令。
“好,我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腾嘉与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虞疏晚露出满意的笑,进入衣帽间换睡衣,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你姐姐今年怎么没回来过年?”
“本来是要回来的,结果被一个国际上的颁奖典礼耽误了,可能要过几天。”腾嘉与扯下领带,搭在玻璃柜子上。
虞疏晚见他没有换衣服,“你不换睡衣吗?”
“我一会儿要去趟腾欧集团,有一些公事要处理。”他道。
“堂堂CEO连过年都不能休息,真是不轻松啊。”虞疏晚换好睡衣,莞尔一笑。
腾嘉与说道:“当然了,不努力一点怎么养老婆孩子?”
虞疏晚被他逗笑,拉着他出去,“那就赶紧吃完饭,再去公司。”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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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阳春三月,临湘城的积雪逐渐融化,冰河皆破,日光也逐渐温暖了起来,春花绿枝也探出了翠青的嫩芽,再不是被寒雪冰封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