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腾嘉与是不是因为她的话,又开始陷入了睡梦中,似乎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
虞疏晚将被子给他盖好,然后走到沙发对面的写字桌前,将自己的电脑打开,处理一些工作。
李秘书准时到别墅里,等着和腾嘉与回报工作。
张妈向虞疏晚告知李秘书过来了,她便在睡衣外面套了件毛绒外套,下楼走到客厅,看见李秘书正坐在沙发上等。
“腾总今天生病了,去不了公司,你回去通知会议取消。”虞疏晚双手抱胸,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李秘书起身拿起公文包,谦声说:“好的,腾总的病严重吗?”
“就是昨晚着凉了,有点发烧,吃了退烧药应该会好。”她道。
“那行,我先回公司了。”李秘书提着包和虞疏晚道别,便离开了。
这时候张妈端了一碗白粥过来,问她道:“少奶奶,粥熬好了。”
“你先放卧室的茶几上吧,等凉一些我叫他吃。”虞疏晚吩咐着。
张妈应着去了二楼,虞疏晚也随后上去,她去了卫生间洗漱。
昨晚浴室里被腾嘉与弄得一片狼藉,现在已经被张妈收拾好了,只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腾嘉与的春光。
臭流氓!
虞疏晚心里暗骂,喝醉了的男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等她抹好护肤品出来,又坐在写字桌前忙碌了一阵子,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她走到茶几前将白粥端起来,温度刚刚好。
她走到腾嘉与的床边,将白粥放在床头柜上。
“腾嘉与,醒醒,起来喝点粥。”虞疏晚摇晃着躺在被窝里的腾嘉与,摸到他的额头上都是汗。
她拿起旁边的毛巾,给他擦拭着额头和后背的汗渍,想去擦胸前,需要解开衣扣。
她的动作一顿,这套深蓝色睡衣还是她费劲穿上的,反正都已经看过了,眼下也没必要扭捏。
虞疏晚解开了两颗纽扣,正要解第三颗纽扣的时候,腾嘉与抓住了她的手。
“你在干什么?”他因为发烧,声音沙哑。
“帮你擦汗,你以为我能做什么?”虞疏晚无语,弄得她好像要对他图谋不轨似的。
腾嘉与松开她的手,说:“我以为你走了。”
“我能去哪儿?你发高烧我不在家里照顾你,作为腾太太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虞疏晚将他的第三颗纽扣解开,然后用毛巾给他擦汗。
他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害羞?”
“昨晚又不是没看过。”虞疏晚不屑地说,又觉得此话一出,空气似乎都被尴尬凝滞住了。
她轻咳一声,又解释道:“你是病人,我没想别的。”
“谢谢你,腾太太。”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虞疏晚被他这句腾太太弄得脸颊微微泛红,故作镇定地将他衣服的扣子系好,又将白粥端上来,说:“吃点东西吧,不然胃该不舒服了。”
腾嘉与坐起身子,却没有接过白粥,像是撒娇般,“你喂我。”
虞疏晚直接将白粥塞在他手里,说:“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先自己吃,吃完放床头柜就行。”
她不再看他,起身走到写字桌前开始处理工作,腾嘉与也没多说,默默吃粥。
片刻后,虞疏晚听不见他那边的动静,侧头去看,见他已经吃完粥,躺在被窝里继续睡觉。
她扇了扇有些发热的脸颊,对着镜子扑了点粉底,看起来自然了一些。
“真是个大少爷,这么娇气。”她小声嘀咕着。
想起上大学那会儿,虞疏晚生病的时候,躺在他家的沙发上不肯起来,腾嘉与直接将她抱起,上楼梯,走到这间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那时候的床榻还不是现在这个圆形大床,是暗色系丝绒方形床。
那时候她生病,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换成她照顾生病的他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张妈过来叫她吃早饭,她下楼去了。
等她吃完回来的时候,看见腾嘉与不在床上,喊了几声,没人应,她走到长廊里喊他。
经过卫生间时,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她推开门,看见腾嘉与在浴池里洗澡,于是又关上了门。
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领口的扣子没系好,松松散散地贴在他的胸膛,健硕优美的胸肌若隐若现。
虞疏晚见他走过来,对他说;“刚退烧,你怎么又去洗澡了,万一再发烧了怎么办?”
“晚晚,你真的很关心我。”腾嘉与走进她几步,深邃的眼神盯着她。
虞疏晚才发现自己是有些过于关心他了,却不肯承认,“得了吧,你发烧感冒,我和你同住,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
腾嘉与嘴角一弯,将干毛巾放在头发上擦着,似无意见的一句,“那怎么办,已经被你看光光,你就得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