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小孩子快乐的大叫、大笑的时候,白色的火焰一样的气就会从他们身上崩发出来,而一旦被父母严厉的教训,气势就会瞬间消失。
小孩子身上的气竟然全都是白色的。
……可能白色的气不是指神圣或圣洁,而是像白纸一样,是还没有染上颜色的气。
就是说,身上是白色的气,意味着她可以学习任何一种异能?
有几个小孩子身上的气是灰色的。
她悄悄跟在一个身上灰色的气最多的小孩子身后。
他被他爸爸抱着,妈妈帮他拿着气球和小背包,三个人看起来跟其他人一样,都很开心。
她跟了十分钟才发现这个爸爸一直没让小男孩下来跑一跑。旁边都是奔跑的小孩子,而这个小孩看起来有七八岁了,他爸爸却不肯让他自己走。
小孩从爸爸背后看到了谢霖,她连忙做了个鬼脸。
小孩子的妈妈也注意到了她,她连忙小声对妈妈胡扯:“你好,我是志愿者,请问你们需要帮助吗?”
——大不了她出钱帮他们买直通车。
孩子的妈妈消除了怀疑,微笑着摇头:“不用了。谢谢。其实我们什么项目也不会玩,只是来这里走一走,让安德鲁开心开心。”
谢霖心目中有了一丝怀疑……
她“强行”送给这家人三张冰淇淋券——不过必须由她去给冰淇淋车才能吃到免费的冰淇淋。
这争取到了她继续跟在这家人身边的机会。
最终他们四个人一人拿着一个米奇冰淇淋,小孩妈妈也终于告诉了她,安德鲁小朋友得了白血病。
“我们发现得很早,他是有可能治愈的。医生说现在像他这样的小孩子得白血病的越来越多……”
谢霖沉默的吃完这个冰淇淋,跟小朋友告别。
离开安德鲁一家人以后,她越走越沉默。
最后她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掏出了一个草人,握在手里,在心底真诚的祈愿——希望安德鲁小朋友能康复。
祈愿过后,她感觉到草人身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白光。
会有用吗?
——看来她必须多当一段时间的跟踪狂了。
而且这个游乐园里还有那么多身上是灰色气的人,其中有小孩,也有大人。
她开始觉得这里并不好玩了。
她回酒店换了身衣服,换了个妆,还让酒店的美容师给她换个亲妈也认不出来的造型。
她拿着草人可以感觉到安德鲁小朋友现在在哪里。
她跟着这个感觉找到了医院。
看来安德鲁小朋友只是在看病中间去迪士尼玩半天,现在下午就回来了。
她在病房外面转了一圈,记下给安德鲁治病的医生的名字,然后坐到医院外面的椅子上,用电脑姬的异能通过手机联上医院的网络,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安德鲁小朋友的全部档案。
安德鲁得的白血病叫早幼粒型白血病——不懂。
检查的项目虽然全是中文,数值也全是阿拉伯数字——但还是不懂。
她只能像看体检报告一样把检查数据跟前面的正常数据对比——还是直接看医生的诊断结论吧。
不过医生也不会在报告中写他觉得病人有救没救,还能活多久。医生只写建议做什么治疗,需要做什么检查。
从报告上看,她也看不出安德鲁小朋友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所以,她要怎么确定安德鲁有没有好转呢?
真希望医生能像影视剧中那么清楚直接的对病人说“你已经没救了,很遗憾”或者“我们拿错报告了”
她把好几十页的档案翻来翻去的看,最终觉得只能看数据来判断了,现在是这个数,等半个月或一个月再来看一次安德鲁的各项检查数据可能就能看出他到底有没有好转。
也能看出草人有没有用了。
她也考虑过用草人做替身,但她觉得替身能代替的只是意外伤害,安德鲁是本身有病,替身草人可以帮他承担病痛,但一天一个草人,这意味着她要在安德鲁活着每一天给他做一个草人才能保证他一生都不再犯病。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安德鲁,如果有一百个安德鲁呢?如果有一千个呢?如果有一万个呢?
世界上有那么多不该生病的人,她如果用替身草人这种办法去救人,效率是不是太低了?
所以她就想既然草人可以诅咒,那它可不可以祈求好的一面呢?
咒其实是将她的愿望寄托在草人身上。她可以许愿某人倒霉,她也可以许愿某人病愈。
这才是真正的使用方法吧?
突然天空中落下了一颗白色的星星,缓缓,缓缓的落下来。
谢霖就这么抬着头看这颗白色的星星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落到了她的面前。
停住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