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百年前刚迈入帝阶中期。”
司荼惊呼道“玄元阶?”?
司曜点头“帝阶强者,近千年来元灵星域已是极少。妹妹血脉强悍,出生便是九尾,将来想必定能步入太元。”?
司荼心里果断摇头,什么太元?自己还是个醒灵阶的渣渣,离着太元还有十万八千里。
司曜似是知道司荼心中所想,又道“你如今在醒灵阶不过是因未得修炼法门,待回了月狐境父君定也是要将你安排去中域修行的。”?
“中域学府乃是十二境合力所设,进入学府的都是些天赋异禀的修者。虽然十二境平时老死不相往来,但在培育英才这方面还是想法一致的,目的就是为了抵抗域外魔族。”?
“域外魔族?那外头那只……?”?司荼不解,她一直以为魔族也是属于元灵星域,竟还有域外之说。
?司曜又开始给妹妹科普起来“元灵星域是有个魔境,并不在十二大境之列。那是个混乱之境,星域内所有恶念汇集之处。只因此境有一条通往域外的通道,千万年来一直被中域强者封印着。但此处还是会渗出许多魔息,是魔族修炼的圣地。”?
“魔族是杀不尽的,只要元灵星域还有活着的生物,总有恶念补充入魔境。恶念成魔,有的还带有原身七八分本事,实力更是强悍。”?
?“而元灵星域就如同咱们现在所处的车室,父君的灵力屏障便是星域的结界。外
头的魔族拼了命想要进来,每次星域大战都死伤惨重。里头的魔又拼了命想联合域外魔族,内忧外患,这便是中域学府存在的意义。”
司荼似懂非懂,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太平。
外头司北泽拂袖一道白光打向那只拼命撞击屏障的魔族,瞬间其灰飞烟灭。一颗灰扑扑的魔丹滴溜溜飞到司北泽手中消失不见,司北泽并没有回到马车,而是看着远处神色严峻。
果然,不一会儿一团更大的阴影迅速靠近,在司北泽正前方剧烈的收缩着。
“哥,那是什么魔?”?司荼直觉这次来的要比刚才嗝屁的那只厉害得多。
司曜面色有些不好,他也看不出那团魔雾中的东西是什么。?他自身已是化灵阶修为,连他都看不透,那外头那个定然比自己修为还高。
只是魔族已有千年未曾有异动,今日却接连出现两个魔族。这一个修为甚至超过了化灵阶,难道魔境封印出问题了?
见司曜没答话,司荼只能认真看着外头。
?魔雾剧烈收缩,最后凝成了一具黑漆漆的人形骷髅,眼窝处燃着幽幽绿火。绿火一闪一闪,司荼觉得它好像在眨眼睛。
骷髅遥遥而立,?盯着司北泽怒吼一声“北泽狐帝!七百年前屠我魔境可屠得痛快?”
那是一个很难听的声音,如拉破的风箱,司荼想大概因为他是个骷髅的原因吧。
司北泽面露不屑?“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
碍本帝的眼,你要送死本帝便送你一程!”
说完一杆银白长枪出现在手中,司北泽轻轻一掷,长枪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直奔骷髅而去。
骷髅一个挪移偏离长枪范围,本以为已经安全。谁知长枪调转过头化为一只巨大的白狐,?一口咬掉了他的骷髅头。
“司北泽,总有一天魔族大军会荡平整个星域,你等着!”?声音越来越远,被长枪吞掉头颅的骷髅也化作了飞灰。
司北泽招手,白狐欢愉的奔回,又化作长枪消失在手中。
这次司北泽没有停留,直接回了车室。
“父君,刚才那个是什么?为何没有魔丹?”?司荼看了刚才那一战,彻底被老爹的霸气折服了,实在太帅。
“魔镜溜出来的,只是一具分身。不过这分身已是散灵阶修为,本体修为恐怕还要高上许多。”?司北泽也在担心,近日魔族出现得越发频繁,怕是要出事。
“散灵阶?那不是比哥哥修为还高?”?
司曜不可置否,确实比他修为高。
?“一会儿我将你们送到炎凤境,司曜照顾好荼荼。我带着夏栩和刘春花二人先将他们安置起来,顺道去一趟魔境。”司北泽实在不放心,若是魔境出问题整个元灵星域就完了。
?兄妹二人乖巧点头,魔境问题是大事。
魔境最深处,耸立着一座巨大的祭坛。地面用鲜血刻画着许多诡异的符号,魔息源源不断被血符吞噬,而后送至祭坛
最中央。
一个中年男子?正跪在祭坛边缘,神色紧张的盯着祭坛。
“这次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一个妩媚的女声从祭坛中央传出,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额角瞬间冒出冷汗,唯唯诺诺道“回老祖的话,狐帝怕是已经迈入玄元中期。属下在他手里走不过一招。”?开口,正是那具骷髅不堪入耳的声音。
“哦?才一只狐狸就灭了你一具分身,那我留你有何用!”?祭坛中央妩媚的女声渐渐变成了愤怒的男声,咆哮着四周魔息都在震动。
男子连连磕头,面色惊恐“老祖饶命,属下这就再想法子试探其他境,求老祖开恩……”?
?“开恩?魔境从不留废物!”
“开恩?魔境从不留废物!”?
男女交织的声音不断回响,巨大的威压覆盖着整个魔境。感受到威压的魔族皆是伏在地上,两股战战,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压制。
而中年男子连半点反应都来不及作?,一滴漆黑的水珠从祭坛中央疾射而出,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似胃部有规律的蠕动着。
“嗝”?
片刻,黑色水珠缩回原来的大小返回祭坛,祭坛中央传出一声长长的饱嗝。
覆盖着魔境的威压也缓慢朝祭坛中央收拢,安静蛰伏。浓重的魔息掩盖住祭坛,让这里和魔境其他地方别无二致。
?魔境其他魔族也松了口气,老祖这是又发火了,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
触了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