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下面的人说以后她再来,一定要拦着她,不让她上来,以后有我的地方没有她,有她的地方没有我,你看可行?”
郁暖哦了一声。
“哦?”
“老婆你没有要补充的吗?”
“没有。”
湛礼臣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他猛然想起了什么,从文件中抽出两张定在一起的a4纸走到郁暖身边递给她。
“这是我所有资产明细,你看下,我觉得还是把我名下资产转到你名下吧,要不我心里不踏实。”
郁暖接过,说了声,“不必。”
郁暖看完,心里默默吸了一口气,暗道:这年头多的是穷人装富,富二代装逼,还真没见过有钱人装穷的。
想了一下,也不是没见过,于图跟湛礼臣算起来也算是一丘之貉。
于图是哭穷,湛礼臣是装穷。
她是真幸运,一下子遇见俩奇葩。
湛礼臣看见郁暖微微蹙了蹙眉头,心里默默提了一口气。
“好了,你吃完了,我也走了,下午还要上班呢。”
郁暖从沙上坐起,冲着湛礼臣摆摆手,潇洒的说了声,“走了。”
湛礼臣很想蛮横的把郁暖按在沙上亲上一番,然后捏着她的下巴道:“你老公除了对你有兴趣,别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记住了,不要再疑神疑鬼的。”
可是他不敢。
只能对着她的背影卑微道:“老婆,慢走。”
走出湛礼臣办公室的郁暖,嘴角就没下来过,她刚才看着湛礼臣那副样子,憋的实在太难受。
湛礼臣以为她在生气,其实真没有。
她有眼有心,会用眼睛看,会用心去感受。
白芷是真喜欢湛礼臣,可湛礼臣也是真烦白芷。
她没必要为了白芷的喜欢,把怒气加到湛礼臣身上。
湛礼臣什么样,她跟他结婚这么长时间,朝夕相处,她都知道。
她爱他,也会给他足够的信任。
只是她没把话跟湛礼臣故意挑开,就是让他好好忐忑一阵子。
谁让是他自己招来的烂桃花呢。
下午郁暖没去公司,直接开车到西郊别墅。
这边的工程已经在收尾,她已经好久没来看过了。
之所以没来,是因为后来得知这是江易的房子。
以前一直是跟一个姓胡的先生联系的。
她还记得上次在靖海看材料展,胡先生给她打电话要更换玻璃材质。
她为了这个事情,特意在靖海多留了一天。
后来江易出现,还被湛礼臣打了,第二天胡先生给她信息说玻璃材质不改了。
那个时候她觉得这客户做事情太随性,现在想想,这大概就是江易设了一个套,让她往里钻。
准备再来一个不期而遇。
只是江易的心用错了地方。
在她心里她跟他早就过去了,而今他却一直抓着她不放,是她不喜的。
郁暖一向认为,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如果分开了就潇潇洒洒的分开。
能把两个人分开的感情证明它本身就是有问题,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如果注定会分开,又贪恋那一点时间长短,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