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对湛礼臣道:“我有点不舒服,你先放开我。”
湛礼臣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惨白着一张脸,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滚落,暗道一声:不好。
立马抱起她,疾步走向旁边的宾利。
车上冷气开的很足,郁暖状态慢慢恢复,目光望向前面只露出后脑勺的湛礼臣道:“去哪里?”
湛礼臣回过头,忙问道,“还好吗?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郁暖挣扎着坐起,有气无力道:“不去医院,我就是有点低血糖,吃点东西就好了。”
“还是去医院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郁暖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旧爱不在又关心起新欢来了?
她声音决绝,“不去医院,给我放路边吧,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湛礼臣眼皮沉沉打量着她,表情复杂,想说什么,又终究没说出口。
郁暖低头看着屁股底下的座位,心里苦笑,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昨天想坐坐不上,今天不想坐,夸擦,给她按上面了。
车里静谧,手机铃声乍起,显得格外突兀。
于图:“你还好吧?”
郁暖:“嗯,好的不能再好了。”
“你跟那个湛总什么关系,你们看起来很熟。”
“别瞎八卦,我跟他没关系,也不想有关系。”
郁暖一副摆烂,彻底放飞自我的架势,反正该知道的她也知道了,也不抱什么幻想了。
“要不下午我放你半天假,今天可怜巴巴的差点晕倒,别到时候再晕倒了,回头说我虐待员工我找谁说理去。”
“放心,我没这么脆弱,大不了你抽屉里多备点糖,有事了,给我塞一颗,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来的吗?”
于图笑,“说的我更像个黑心老板了。”
郁暖道:“不要自己对号入座,你的情我领,我知道好歹,好了,不跟你扯了,我等下就回去继续给你卖命,以实际行动证明你是一个好老板。”
郁暖挂了电话,现车已经停了,她挪了一下屁股,准备下车,谁知湛礼臣从外面拉开车门已经坐了进来。
绷着一张脸,脸黑的像一口大铁锅。
郁暖立刻心生警惕,“你要干嘛?”
“跟我一个字都不想讲,跟别人却有说有笑,还毫不吝啬的夸奖,你是故意气我还是真的觉得他比我好?”
郁暖也不看她,只盯着车窗外道:“随便你怎么想。”
突然她的下巴被撅住,男人的唇瞬间覆上来,霸道凌冽犹如一头猛兽,惊的郁暖心里大骇。
郁暖试图摆脱湛礼臣的桎梏,谁知她越反抗,湛礼臣越跋扈。
她悲愤交加一口咬在湛礼臣的唇上,湛礼臣吃痛停止了动作。
“为什么?”
声音却冷的像寒冬腊月的冰层。
郁暖似乎也被吓到了,眼睛蹭的一下就红了。
语气无力又悲凉,“湛礼臣,你能跟我结婚,我一直都很感激,我也很想跟你一直走下去,可是我也有心,我也会贪心,我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对爱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我的爱里容纳不了第三个人,我没办法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说过我不能提离婚,好,我不提,你来提好不好,你给我的卡我没有动,之前给我的一百万我也会努力赚钱还给你。”
逼仄的空间里空气一度变得稀薄,湛礼臣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还是觉得呼吸不畅,又把衬衫解开了两粒扣。
用鹰一般的眼神盯着郁暖,声音冷的如千年雪山上始终未化的寒冰,“那个人,是江易还是于图?”
郁暖:“你说什么?”
湛礼臣:“我再问你一遍,那个人是江易还是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