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辞把通话记录下拉,昨晚他没有回去,姥姥给他打了电话,也了信息,知道他在同学家。
可是按理讲,姥姥如果见不到他,第二天在第二天的中午给他打电话,可为什么通话记录不显示这通电话。。。。。。
蓝辞瞳孔蓦然放大。
拉开家里的门,蓝辞鞋也没有换。
“姥姥,姥姥。”
推开卫生间的门,蓝辞想,如果人生可以分为两个阶段,那么他在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抓着手机打12o,蓝辞此生都没有说过那么语无伦次的地址。
一切像一场梦,混乱、慌乱。
救护车拉着笛朝医院飞驰,车停在急诊,急救人员从车上跑下,推着病床一路往手术室冲。
“病人头骨骨折,脑内出血,需要开颅手术,请家属止步。”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人在手术室外拦下人。接下来便是无尽漫长的等待。
徐萧和听安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了。
“蓝辞,回去洗个澡,这里我交给我和安安。”
Icu外,蓝辞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
徐萧看着他苍白的面孔,无声抿唇。
世事无常,本就残忍。
“萧姐,还能醒吗。”
这是这三天,除了和医生交流外,蓝辞第一次开口和别人说话。他很平静,声音带着沙哑。
徐萧来之前已经知道生什么了。蓝辞的姥姥在卫生间摔倒,骨折和脑出血。
做了一次开颅手术都没有醒,半边身子已经瘫痪,Icu也只是维持身体的运行。
“宁渡帮你安排了转院。”徐萧道,“如果你愿意,宁渡可以为你找最好的医疗资源。”
蓝辞很久都没有说话。
“萧姐,这算是利益交换和出卖吗。”蓝辞忽然问。
徐萧愣了半刻。她穿着冬日里修身的棕色大衣,波浪卷衬着明艳的五官,看似有些不着调,实则八面玲珑。
徐萧知道蓝辞在问什么。
她并肩和蓝辞靠在墙上,手上拎着一款当季的迪奥。
“我见过太多来昼夜的人。”徐萧开口,“有的人因为父母控制欲太强,因为叛逆来这里;有的人只是因为不想那么累了,所以想来钱快;有的人因为年轻,没文化,上有老,下有小要养,不得已来这里。”
“但是我想告诉所有人,你来,我欢迎,但不要久留。我徐萧救急,不救穷,昼夜这种声色之地不是什么好地方。去阳光下,过正常的生活,不要困在这里。”
“钱不是人生唯一的束缚和目标,这里都是小钱烂钱,抬头看看头顶的月亮,去追求更高远的东西。梦想什么都可以,只是别落尽人的惰性和物质的困缚里。”
“你遭遇的一切,不是你的错,要么缓解燃眉之急,要么看着珍视的人因为自己能力不足从自己眼前离开,是一个人,都会选择第一个。”
“但只要你自己别困住你自己,自己还记得更值得你追求付出的,那么关系随时可以结束。这个世界上,事情没有对错,只有符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徐萧转头:“宁渡有宁渡想要的,你有你想要的,各取所需,只是要想清楚,自己究竟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