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身坐下,张新准备继续喝自己的闷酒,反正王爷不再府中,他这个总管除了处理王府里的一些杂务之外闲得很,闲下来他就会想到司马亦旋在王府的情景…
悲从中来。
也唯有酒才能让他短暂的忘记。
酒,是他的知音,也是他的麻沸散。
有了它,就一切都有了。
“张总管,张总管,王爷回来了你怎么还喝酒啊?”小厮大汗淋漓的跑过来看到张新这个熊样,很是费解。
他不是最希望王爷回来的人吗?
“赶紧去门口看看吧。王爷真的回来了。”
“你小子少拿我寻开心。”借着酒劲张新一把推开了近前的小厮,显然是不信。
“什么寻开心?我说的是真的,王爷就快进来了,不骗你。”
“还来!”
张新都认定是假的了怎么会当真?
“好吧,信不信随你,看王爷看到你这样怎么收拾你!”
“他要是能收拾我,就太好了!”
他一直在渴望,渴望有一个能整治自己的人,而那个人最好是王爷。
哪怕他是杀了他也好。
至少证明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怎么,有人是不想要脖子上的脑袋了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温柔好听。
“谁啊?”
张新睁开迷离的醉眼,推开小厮看向说话的人,眼前好像是个女人,又好像是个男人…
重重叠叠,他看的眼晕。
抬手用力的擦了擦眼睛,视线却更模糊了。
“王爷,你看看张总管,你回来了他也不去迎接你反而躲在这儿喝酒,你说该判他个什么罪好?”
张新看清楚了,说话的是曾妙妙。
这神情,这语气……是她没错。
曾妙妙回来了,那么王爷…他们可是一同不见的。
他惊得起身,睁大眼看向曾妙妙身边站着的人,一时间惊喜交加,汹涌澎湃,“王爷!”
曾妙妙是第一次看到大男人哭的那么大声。
“你总算回来了,呜呜。”
瞧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样,曾妙妙心里也是感动。
“张新,你还好吗?”
司马亦旋这话一出,张新哭的更来劲了,“多谢,多谢王爷爷关心。卑职卑职很好。
王爷车马劳顿肯定累了吧,卑职这就叫人准备…”
曾妙妙知道他又要开始工作了,不由得打断他,“不用了张总管,我和王爷一点都不累。你就坐在这儿,陪我们喝喝酒就行了。”说话间伸手搭在他肩头,将他按坐在廊桥的台阶上。
“就
当是为我们接风吧。”
“既然是接风怎么能只有酒没有菜!来人,赶紧叫厨房准备些好吃的来,就说王爷回来了。”
刚才立在一边的小厮赶紧去了。
“王爷,您坐。”张新用一把擦了擦上一级的台阶,欣喜的看着司马亦旋,司马亦旋皱了皱眉最后看曾妙妙毫不迟疑的在台阶上坐下,他也就过去坐下了。
说真的,他不喜欢这个张总管。
“知道你平平安安的,卑职真的好高兴。”
“怎么,看到我难道就不高兴?”曾妙妙嘟起嘴不满的看他,十足的娇嗔。
“高兴,当然高兴,娘娘能跟着一起回来卑职更高兴。”
“这才差不多。”
“对了王爷,王妃这些天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您见过她吗?”
想到张新所谓的王妃是苏月盈,曾妙妙急得打断,“见过了见过了,她说要等生了孩子再回来,她现在很好,什么事都没有,让你们不用担心她什么。”
“这就好。王妃一个人怀着孩子不容易。”
“是,是。”
“可卑职觉得还是把她接回来的好,王府里有的是人照顾。王爷,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