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不大的房间里,又搭起了一张临时小床。
傻子十粒刚开始死活不肯离开大床,一直赖在大床上睡,又高又笨拉都拉不动。
王小清也尝试过,把他的枕头被子丢去小床。
但他又嬉皮笑脸的,捧回大床并躺了下去,并很快就睡着了。
任凭王小清怎么推他,都推不醒,只是把身体往里挪了挪。
王小清实在没辙了,自己抱着瘦小的女儿睡到了小床。
在窄小的小床上睡,她一夜不敢动,生怕一动就压到了女儿。
隔天早上傻子十粒起床,看到了挤在小床上的母女俩。
他眨巴眨巴着小眼睛,默默地把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抱到了小床上。
小清抱起弱小的女儿,拿着被子枕头,放回了大床上。
此后的三十天,傻子十粒就在那张简易的小床上度过。
中间也有几次,到大床边来骚扰王小清,都被王小清骂了回去。
其实王小清是不敢面对傻子十粒,也不想再和傻子十粒行房了。
她心里面,是隔壁的医生,那个让她一想到就脸颊烫,热血沸腾的伍帆。
她每天总是痴想:如果嫁的是伍帆,那该多完美!她定天天依着他,顺着他,他想干嘛就干嘛。
她定会对告诉全天底下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现在傻子十粒一碰她,变有厌恶感。
甚至还恨起自己的身体来,总觉得自己再让傻子十粒碰,便对不住伍帆一样。
让傻子十粒睡到小床,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那该死的伍帆,她在家坐月子的这一整个月来,没见着他。
偶然能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也偶尔能听到他在院子里,跟阿香姐打招呼,聊天的声音,但是影子却没见着。
这一整个月,怎么就不过来看看自己呢?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喜欢着自己吗?知道她在想他吗?还是有了另外喜欢的人了?
此刻的王小清,对于伍帆,心里十万个为什么。
终于熬到今天出月了,只要出到院子里,马上就能见到那张梦魂牵系的脸了。
脱下了月子里穿的睡衣,换上了崭新的的确良花衬衣。王小清激动得手在抖,心在颤。看着镜子里的脸蛋飞起了红霞,难为情地笑了笑。
拿起梳子,把刚洗好的头梳了又梳。
王小清在家坐月子的这一个月里,伍帆是想去看她,又不敢去。
一见钟情的女人就住在隔壁,却不敢去见。
这一个月来,他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无论是下田还是帮病人看病,全是这个女人那张桃花一样的脸,在面前转动着,把伍帆折磨得都快疯了。
盼着王小清赶紧出月子,走出院子来,哪怕只是看看,也能解了相思之苦。
本想抓点药材送过去给她调理身体,但是村子里的流言蜚语,让伍帆有所顾忌。
如去看她,送药材的话,他们两个的关系,人家就更会添油加醋,说也不清了。
他自己有心于王小清,但是王小清也有他心吗?如果心里没他,去看她让她名誉受损,那就太不道德了。
所以伍帆只能硬压住自己想去见王小清的欲望,早出晚归卖力的为小队干活、出诊到外乡给病人看病。
把三队的小队长伍记盛高兴得直呼吁队员们,都该好好的向伍帆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