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林则恶心的不行,从狗剩狗蛋的行为来看,两人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跟赵宽一个德行。
若他的儿子也这样,看他不把他们的手给打烂了。
狗剩狗蛋从西卧房出来,瞧见李孝林冷冷的目光,不敢再去东卧房,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撒腿跑了。
李孝林的目光实在太可怕了。
李孝林沉声问:“我不是说了,不许你们跟他们玩吗?怎么还把他们带家里来?”
程雪也不喜欢狗剩狗蛋,不像让三小只跟着俩孩子玩,会被带坏的。
大宝低头不敢看李孝林,西瓜也不啃了。
“我,他们,他们给星星月亮道歉了,还学了狗爬,我觉得他们不是坏孩子了,所以就……”
二宝插嘴:“是他们自己要来的,爹爹,不能怪哥哥。”
……
狗剩狗蛋一口气跑回了自己家。
赵宽正自己一个人喝闷酒,他今日心情不好,一大早醒来居然发现自己被吊在树上,浑身被脱的光溜溜的,周围还好几个人正在看他。
看他的那几个人恰好是平日里被他欺负的最厉害的几个人,而且刘四柱还从那里过,正好瞧见他光着的样子。
刘四柱狠狠的朝他“呸”了一声,骂了一句:“活该!”
他狠狠喝了一口酒,娘的,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
关键是,村里的人都很恨他,从那里过的人不少,就是没人把他们放下来,以至于他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被从这里经过的老爹给救下来了。
可以说,全村的人都看见了,甚至还有小孩子来摸他,摸他那玩意。
他这辈子都不想见人了
他脑子里浑浑噩噩,都是昨夜看见的红衣女鬼跟白衣无常的样子,他先还有些腿软呢。
他觉得一定是红衣女鬼跟白衣无常把他们四个吊在树上的。
狗剩狗蛋吭哧吭哧的跑进来,瞧见亲爹喝酒喝的满脸通红的样子,就有些怵头,赶忙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挪过来。
赵宽斜了儿子一眼:“打听到了吗?”
狗剩畏畏缩缩道:“可能在东卧房,堂屋跟西卧房我看了,没有。”
赵宽嗯了一声,从盘子里捏了两块肉分给俩儿子:“笨蛋玩意,给我再去打听,他家的钱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朝俩孩子勾了勾手,耳语了好半天。
赵宽即便是知道了李孝林家里的钱在什么地方放着,他一时半会也不敢去,万一再碰见鬼呢?
傍晚,赵宽媳妇背着半筐艾草回来的时候,发现赵宽斜在炕上睡着了,手边还滚着一个小酒壶。
冲门口的桌子上好几个空了的酒壶,还有剩下一半的肉。
赵宽媳妇麻利的收拾干净屋子,想起半筐艾草,就担心赵宽知道了不满意。
不是她偷懒,是这几天几个山头的艾草都被村里人割完了,她实在找不着了。
也不知道赵宽醒了会不会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