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的事已经确定重审了,沈佩筠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抄现代史。
上历史课的时候她就是最不乐意上这节课的,有种巴掌扇不进书里的无力感。
现在一个字一个字地抄下来,每抄一小段,稍微共感一下,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流。
已导致外面都开始传言,宓嫔为了给安贵人求情被皇上厌弃,不知道被罚抄了什么,每日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华妃如今很是得意,解决了个沈眉庄,安陵容如今又是病殃殃的,连沈佩筠也被厌弃了。
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还是愿意重审安比槐之事,消息一传开,安陵容就赶了过来。
她哭的梨花带雨,见到沈佩筠红着的双眼时,更是扑通一下跪下。
“是我连累了姐姐,姐姐本不必如此。”这后宫人人都盯着她,人人都觉得她不配,人人都想要她和她的孩子死,肯这么费心帮她的,只有姐姐。
沈佩筠扶着她起来,眼眶还泛着红,正抄到大屠杀,情绪很是不稳定。
她让人搬来凳子给安陵容坐下:“有孩子情绪最是不能激动,你那是听到流言了?我没有被罚抄。
确实是在为皇上抄一些东西,但不是罚抄,你别忧心。”沈佩筠解释道。
安陵容只是看着她没说话,时不时的抽咽一声,好一会儿情绪才稳定下来。
近代史如果写详细一点还是挺厚一本的,她大概要抄一个月左右,甚至在回了紫禁城,都还没抄完。
自从安陵容父亲出事后,安陵容总是睡不着觉,她恨呀!为什么安比槐对她这样不好,她的身家性命却全都由着安比槐。
被妾室欺辱,大冬天的拿冷水洗衣服,那个男人却只说柳氏年纪小,难免不轻重。
可他的女儿当年年纪又成熟到哪去,也不过是十来岁出头的模样,手被冻烂了,冬日里打着抖,也只有母亲会关怀。
偏偏一切都好起来了,那个害了她前半生的男人,又要把她的后半生给害了!
她恨得恨不得那个男人立刻去死!可现在还不行,她不能成为罪臣之女,一旦自己是罪臣之女,一辈子都不能往上爬了。
她的母亲也会成为罪臣之妇,被流放或者是落入奴籍,母亲身子本就不好,又哪经得起那么折腾。
好在皇上愿意重审此事,不过十几日便有了消息,安比槐确实是无辜的。
但他也是办事不力,虽不至于落入一个罪臣之名,但活罪难免,打了o大板,便算了。
安陵容从信上得知了此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采夏担心她的身子,好几次劝她坐下休息。
安陵容看着桌子上的茶杯,突兀的问道:“一个祸害要是真的死了,那可真是皆大欢喜。”
采夏跟着安陵容久了,哪里会不明白小主的意思,顺着她的话:“既然是祸害,就不必留着了,这世间左不过生生死死,小主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对,祸害不能留,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被祸害了……”安陵容眼神里了狠,轻声说道。
得益于她经常送东西给母亲和薛姨娘,在外面也有相熟的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安陵容如今已是贵人,手上的银子也宽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