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还要说什么,就见外面又有响动,却见那梁承恩见火箭作用不大,便用车运来了一根巨大的木头,眼见着就要朝着府门撞来了。
景明低头看了看府门后站着的几个侍卫,有些担心,又问旁边的人,“现在呢?”
护卫微微皱了皱眉,“这门可值钱了,将军怕是连养老的本钱都要掏出来了。”
景明不太能理解他们的这种松弛,又担心梁小姐的安全,“那侯爷呢?侯爷那边会不会有事?”
护卫更是风轻云淡,“就那点兵,还不够侯爷塞牙缝的,不过,这一闹,西北就彻底干净了,那几家,侯爷一定吃得他们连骨头都不剩。”
景明趴在云梯上,思索人生。
门后的侍卫在讨论,“让不让他砸烂?”
另一侍卫说:“砸烂了他罪名就更大。”
“可是这是难得的好木板,若是砸坏了,可惜啊,这样沉的,难找啊。”
“那也是,我也喜欢我们的门。”
“那还是不让他砸了,这毕竟也是侯府的脸面。”
然后就在那巨木要砸向大门时,侯府的大门却开了,那几个侍卫齐齐挥掌,将那重重的巨木硬是拍回了好远,砸到了梁二公子的马,梁二公子便从马上摔了下来,又接着砸中了好几排步兵,就这一下,二公子带的这些府兵,已经折了一半。
景明还没明白过来,那府门又立马关上了。
景明便只留了五分的警惕,下了云梯,到了连廊,靠在墙上,等。
不一会,听得外面又来了不少的兵马,将梁家二公子的人都伏了。
知道侍卫打开了府门,知道护卫和侍女开始出来,熄灭那些火,
他被一个叫魏盟的将军请回客房休息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下自己停在侯府门外的马车,安然无恙。
彷佛一切都没生过。
他想出府,那魏盟只是对着他笑,然后礼貌地拒绝。
“您可是侯爷的人,外面还有些骚动,有点不安全,出去了属下担不起这责。”
景明是出不去的,又被那句“侯爷的人”安慰到了,乖乖地等着。
后来林安和齐商都回了来,也是看着他傻笑,林安还把人送到了侯爷的卧房,齐商拿出了一些换洗之物给了林安,自己则赶着马车去了驿站,说是要做样子给外人看。
景明看到林安和齐商的时候,心又放下了些,加上长途劳累,支撑得辛苦,就睡了。等再醒来时,就感觉脖子那里一阵刺痛,心中瞬间警铃大响,一把抓住了那手,直接坐起了身,直到看清了眼前的人,又听得她的一声闷哼,“放手。”
景明才惊觉自己握着的手中缠有纱布,连忙轻轻放开,又见她神色疲惫,只着了中衣,素服墨,更令人心动。
景明倾身过去,默默地检查起她的身子,只是衣袖可以卷起来看,背上可以摸一摸,脸上可以看见,只是那胸前和裤腿,景明还是犹豫了,最后结果就是,自己耳根子都红透了,还要被调戏。
“还有其他伤处吗?”景明生气着问。
宁溪摇了摇头,只是把手上纱布给他看,“就这一处,不重,明日上药时你亲自看也行。”
景明这才小心翼翼将人抱入怀中,“你这西北,都是什么日子?”
宁溪在他肩头低语,“好日子啊。”
“这侯府的护卫,跟你一样,气人,”景明想起今天的魔幻,找不到词。
宁溪笑了,“嗯,跟我一个样。”
景明侧,在她墨上落下一吻,“我还是,吓到了。”
宁溪点了点头,蹭得他肩头痒,“我也吓到了,收拾着那些狼族,都怕你出什么意外,怕你总能找到莫名其妙受伤的方式。”
景明笑了,许多无奈,这才放开她,“还有事吗?”
宁溪晃了晃手中的小药瓶,“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