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反应不是很剧烈,所以林如海并没有一开始就去找陈肃“解毒”,而是看着松年打晕了来人之后,在屋里仔细搜寻起来。
说起来,这屋里并没有多什么,就连他之前喝过的茶水都是从茶水房里直接送过来的,大晚上的他回来就直接梳洗,所以香炉也没有用,但他一眼就看见炭盆里有一处明显不同的灰烬,想来那就是他所中的药了。
“把人带下去连夜审问,明日一早老爷我要知道结果。”
“今夜的事情除了你自己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有人多问一句便只当是同伙。”
“立刻重新安排守卫,今夜的事情不能有半点风声传出府去!”
林如海一条一条地吩咐下去,手里可是一点不停地穿上了中衣又披上了大氅,松年也拖着地上来历不明的女人直接往外走,他的主要任务是让院子里的封口以及审问这个女人,剩下的都要交给鹤生去做。
林如海半夜里敲响了正院的大门,守门的婆子正好迷迷糊糊的见着一个人提着灯笼过来,老远就站起来准备喝问,却听见了林如海的声音:“开门。不要声张。”
婆子一个激灵,立刻明白前头应该是生了什么事儿,赶紧哆哆嗦嗦开了大门请林如海进去,又赶紧掩了门去向正房里的人通报,见里头亮了灯这才返回去再次锁好门,继续守夜。
陈肃都睡熟了被人叫醒稍微带了点儿起床气,正想问两句呢,就见帐子拉开,进来的人是林如海。
“前头生什么事儿了?”陈肃问道。
林如海脱了大氅和中衣,直接钻进被子里,又等丫头们熄了灯,这才说道:“敏儿,我又被人算计了……”
陈肃也是一个激灵,上一回林如海被算计中药,她被折腾了一个下午也就罢了,可林如海的身体至今也不能就完全养回来了,毕竟他的免疫力本身就比寻常要弱,更加比不得家里其他被灵泉滋养过的三口人。
陈肃无语,轻叹一声便欺身而上,别的事情先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帮林如海解毒,明日一早她就把灵泉给他安排上,不然她怕林如海活不到原本的岁数。
夫妻之间的私密事情确实让林如海沉迷不已,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跟陈肃同房的时候不少,但真正做那等床笫之事的频率不高,横竖两人如今都只是为了享受,并没有求子的意思,所以多显得细水长流温情脉脉。
可有了今儿晚上和扬州那一次跟之前的对比,陈肃才后知后觉地现,至少在这床笫之事上面,林如海有时候更加偏爱自己享受,有十分明显的抖m倾向。
这么一想,陈肃低头往林如海锁骨上不轻不重地一咬,果然林如海刚刚还轻轻细细的声音顿时变了样儿,其中的差别差不多能用粗犷的直男音瞬间变成夹子音来形容,陈肃忍不住浑身一抖,提前泄了气。
陈肃身体好,第二天一早好歹还能按时起床,林如海就不行了,陈肃梳洗完了还睡得一塌糊涂,陈肃倒是趁机给他服用了一滴灵泉,等张老过来把脉之后还啧啧称奇,顺便误导了那谯三娘背后之人的来历。
“这助兴的药物不管是药性温和的还是烈性的,对身体都有损害,可这一次老爷中的这药居然于身体丝毫无损,可见这东西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张老哪怕日常更加喜欢研究毒药,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外头或者府内的阴私之事,所以直言自己的结论,剩下的他也管不了不是。
等半上午的时候林如海才睡醒过来,陈肃让他先吃一碗小米粥再去处理那些事情,林如海从善如流。
松年忙活了一晚上就把谯三娘的底细给扒了个干净,帮助谯三娘进府的小管事还是自己先露出了马脚的,他说的那些话,可把松年给恶心坏了。
只可惜,谯三娘背后的势力暂时只能查到是常年在蜀中和外地往来的商户,听口音也只能大致判断对方是北方人,旁的就再也问不出来了。
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满意,可架不住谯三娘只知道这些。
她原本只是嫌贫爱富想要攀附富贵,所以被人利用了而已,之前那些沉得住气的举措甚至都是那背后之人用心安抚的结果,不然在成都府她有那么多机会动手,怕是早就暴露了。
对方跟她的联系方式竟然是通过布匹上面的花纹,谯三娘也的确是个人才,短短半年多的功夫,就从幕后之人手里骗到了近千两的白银,若不是一步步把胃口养大了,说不定她就直接拿着银子远走他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