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财是她名下,她希望他们能像阮建邺一样肆无忌惮地挥霍。
也是让宗叔和宋姨放心,她有把他们放在心上,一定会回去看他们。
阮建邺这边的钱财,上辈子他不主动提,舒婉轻也不好意思开口要,等彻底撕破脸要他吐出来时,已经被他挥霍干净。
她暂时还不能和阮建邺撕破脸,这些钱她会找合适的时机讨要回来。
扔进销金窟里的是舒婉轻目前能动用的钱,也是这些年她在掸邦肆无忌惮的底气,给陈梅开三倍薪水、给他们一家发额外奖金,她这个大冤种的钱都是从这个账户里划。
现在不需要了。
吃喝住行,有阮建邺给的卡,花光了再找他要。
投进去的这笔钱能不能生财舒婉轻不知道,但再怎么着,哪怕全部赔进去,也比被阮建邺抢走要强。
何况,钱能砸进销金窟,等于她拿到一块敲门砖,亏不了。
上辈子这笔钱投进去的好处全落到顾淮安身上,这辈子她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连。
舒婉轻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时间还早,她可以去一趟保险公司,在路过的地方随便买两套衣服,回去足够应付阮建邺。
她心想着,脸上露出笑容,脚下的步伐反倒慢下来,拐角走到巷子的出口。
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肩,冷硬的触感抵上她纤细的后腰,同时掐灭她喉间的惊恐。
死过一次的人,舒婉轻自然知道背后的东西是什么。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下垂的眸光瞧着地上的影子,判断出对方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便试探说:“先生,这里恐怕不是劫持人的好地方,如果被人发现,您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呵,”头顶溢出一声轻笑,嗓音有些熟悉,“被人挟持还敢反口威胁,胆子果然不小。”
“我只是实话实说。”舒婉轻没时间思考在哪里听过这声音,只能硬着头皮与他对峙。
销金窟位置特殊,她笃定这男人不敢动手。
出入这地方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在暗中盯梢的不在少数,如果伤了人,对方的下场只会更惨。
现在还没有暗哨出现,是她还没出事。
她不怕这人。
但舒婉轻担心节外生枝,又缓了语气:“你如果是为钱财而来,我身上有一张卡,可以给你。如果是其他目的,我们也可以好好说,没必要这样大动干戈,您说呢?”
才回国不到三天,舒婉轻想不懂谁会盯上她。
林芝雅?不对,她有很多种毁掉她的法子,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就派人谋她性命。
阮星辞?也不对,他废物一个,哪来的本事找带枪的人,能找几个混混就算不错。
会是谁呢?还是单纯的为财而来。
舒婉轻脑子飞速转动,闪过许多种可能,都一一被她否定。
忽地,耳后一热,男人高大的身躯带着侵略性贴近。
低缓的嗓音勾着笑落下,“我不缺钱,女人倒是缺一个……”
熟悉的声音牵扯起舒婉轻的回忆,她睁大眼,扭头对上一张熟悉的俊脸。
脱口而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