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舅舅严肃的说道“当然,臣什么时候撒过谎。”
圣人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不许过分,对了你那外甥怎么去了扬州。”
张大舅舅叹了口气说道“荣公的小女儿不是嫁了林如海嘛,林如海在扬州,他夫人当初在闺阁的时候和臣妹很是好了一场,知道臣那外甥的情况哪有不心疼的,把他叫了让他们散散心,在带着他们两口子多认识认识人。”
圣人想到当初那个风流倜傥的探花郎,再想到如今林如海几次上表,虽说没打算给让林如海回来,可是这事过后倒是给林如海派了两个保护的人,到让林如海逃脱了原来的命运。
圣人如今年纪大了,越发愿意和老人说话,当初圣人还没登记的时候就和张老太爷交好,那时候张大舅舅还是个小举人,也跟圣上说过几句话的,如今圣人对张大舅舅反倒像是老友相见一般,整整聊了一天。
等张大舅舅从宫里出来了,也就往贾家递了帖子,虽说张家贾家多年未联系可是张家递了帖子,贾家也不能说不见,倒是让贾母好生纳闷,对王氏说道“这张家多年未进京,也不知道怎么样,你回去好生准备着。”
王氏也只是纳闷到也没多想什么,低声应了,到是邢氏心里好生不自在,继室见原配家人怎么见怎么尴尬,要是邢夫人笼络住了丈夫,贾琏小还养在她身边邢夫人底气还能足一些,如今她是丈夫不喜,还不受婆婆待见,如今原配娘家人还来了,生生气的少吃了一碗饭。
第二天贾家开了大门迎进来了张大舅舅等人,虽然张大舅舅年纪比较大,但是奈何小了史氏一辈,所以迎接姜氏吴氏的是邢氏和王氏。
姜氏看着贾母笑道“多年为见老太太还是如此精神!”贾母笑道“老啦,如今精神都不行了,大太太看着可是没变!”
姜氏笑道“那能没变呢,都是当曾祖母的人了!两个人寒暄着,吴氏眼光扫着屋里的摆设,不出意外看到了张氏的陪嫁一对烟玉玉瓶,难得一见的亲自不说,还是前朝名家亲自雕刻!当初吴氏看了也是喜欢不已,可是奈何小姑是公婆的掌上明珠,丈夫也疼小妹妹,吴氏只能暗暗喜欢不提,所以记得隔外清楚,女眷这边一直寒暄着,没什么正题。
张大舅舅这边就比较生猛了,他看贾赦不顺眼,看贾政更加不顺眼!来了也没说别的,也没给他们留脸面,开门见山的就问道“我家里前些日子去庄子里查账,路过我妹妹的陪嫁庄子,顺路去看了看,可那庄子上的人都说那是荣国府二太太王氏的嫁妆可是怎么回事,当初明明说好庄子东西都留给我妹妹的儿子,出产折合成银子存着,等着琏儿成婚就交给他,如今怎么成了你们贾二太太的陪嫁了!”
贾赦在混对这个前大舅哥也是很害怕的,闻言什么都没说出来,如今听到这也是没敢开口,贾政更是面脸通,张大舅舅见状更是生气,对贾赦骂道“你个没有的东西,当初保护不好媳妇,如今连嫁妆都留不住要你有什么用!”对着贾赦就是一顿暴骂,,最后说了一句“明天后我来收回我妹妹的嫁妆,到时候咱们两家在无关系。”扭头就走了,里面姜氏等人听说张大舅舅走了,她们也是接着就告辞了。
等贾赦等人进来了,贾母才知道张家人到底是来干嘛的,王氏听完贾赦阴阳怪气的几句话脸色通红,贾母一个茶杯冲着王氏就过去了,骂道“你个贱妇,还不跪下,当初让你帮琏儿管着,想着如今他们夫妻还小,在让你帮着管几年,你到底是怎么办的。”
王氏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这事儿您不是知道么,你这也收了好些张氏的东西呢。
贾家一晚上就顾着鸡飞狗跳了,贾母只是把王是关佛堂去了,第二天张家来人的时候东西自然没有准备好。
张大舅舅根本就没打算今天能收回来,只是张锦湖说了一句“你明天早朝就上本,不要写折子。”
张锦湖微微一笑道“大伯您放心。”
果然在张家去贾家的第三天也是个好时候,是个大早朝,文武百官都要上朝,张锦湖上本说道“回圣人,臣有本要奏。”
圣人头疼不已,这张锦湖和张大舅舅一个脾气,圣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可是如今流行的是言官畅所欲言,也不能不让他说,只能无奈的说道“大事就说,别弄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啊!”最后这个啊,颇有些自己老人叮嘱孩子无奈的语气。
当然张锦湖没让他失望,上奏的真不算是小事。
17
张锦湖所奏,荣国府二老爷贾政无视国家立法,目无兄长窃居荣禧堂,把袭爵兄长撵到马棚旁边住去了,祸乱家族根本,二是伙同其妻王氏妻妹薛王氏偷到亡嫂嫁妆,张家请求收回嫁妆,同贾家断绝姻亲关系,三是谋害侄儿性命三大罪状。说着递上证据。除了最后一条是通过贾琏小的时候多灾多难,等和王熙凤一定亲就好外,没有实际证据,其他的都是有礼有据,王子腾如今还是京营节度使,也在朝上当场好悬没昏过去。
张家这一本对贾赦乃至贾琏王熙凤都有好处不假,可是王子腾不光有王熙凤这一个女儿,他还有两个妹妹不说,王家的名声更重要,只能站出来说道“回圣人,贾政并不是窃居荣禧堂,只是荣禧堂离贾老太君居住的地方进,方便他们夫妻二人就近照顾而已,在说那谋害侄儿更是无稽之谈,年纪小的时候体质弱些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