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云溪灵缓缓平息自己的心情,望向画颖的眼中异常认真,“颖颖,这件事你能详细的和我说说嘛?”话落,与闻闲的视线有一个短暂的交汇。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当时并不在场。详细的过程我也说不出什么。”画颖看她和闻闲似乎很重视这件事,于使提议道:“这样吧,我现在去把我哥他们叫过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边说还边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云溪灵身边沉默的闻闲。
云溪灵想都没想就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画颖见闻闲没有反对的意思后才站起身,“那我去去就回。”
走到门口,突然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刚好目睹了闻闲帮云溪灵整理鬓的一幕,心中更加确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想。
等了近乎一盏茶的时间,这座幽静的小院中迎来了几位新的客人。温御和画子息面面相觑,觉得甚是意外。
肖烨墨随意扫了一眼无人看守的小院,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倒是画子息平静的说,“小颖,你确定是千岁让我们过来?”
画颖郑重的点点头,“嗯。”溪灵说可以闻闲也没反对,那就是可以。画颖转头看向从一开始就保持沉默的温御,“御哥哥,你怎么都不说话呀?”
温御俊美的脸庞含笑,看似无意的回答道:“看风景呀,这里的长竹长的不错,布景也极好。“他淡笑的迈入房门,在见到那一躺一坐的身影,脚下微顿,压下心中一丝怪异的心情,体贴的将放于桌上的炖品端了过去,“灵儿,感觉好些了吗?”
闻闲冷漠的看着温御走到床的另一边,见他将碗递到云溪灵面前忍不住说道:“她不会……”话才说到一半,就见云溪灵淡笑的接过碗,慢慢喝了起来。
闻闲瞬间脸色沉了下去,看向温御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冷意。
温御依旧保持着笑容,任由闻闲拿自己练眼力,坦然的拿过椅子坐到云溪灵身边,“来的时候颖颖都和我们说了,你对这玉佩也感兴趣?”
温御的声音一如他的名字一般,如清清泉水、温和自若,让人听着就十分舒服。只见温御修长的手指从怀中取出一块色泽上好的玉佩,道:“就是这个。”
闻闲粗略的扫了一眼,可当他的视线触及到玉佩上的图案时,眸光一凛,“把玉佩给本督。”
说完就拿过温御手中的东西,指腹慢慢的描绘着上面的纹路,身上的气息也越冰冷。整件屋子的气温似乎都因为他的关系降了不少。
云溪灵怪异的看了闻闲一眼,不是很懂这人又怎么了。
画颖坐在肖烨墨身边挽着他,低声问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她的声音很小,也就只有与她靠的极近的肖烨墨听见,他拍了拍画颖挽着自己的手臂,“别闹。”
画颖不是很高兴的撇了撇嘴,肖烨墨宠溺的看着她。画子息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他看闻闲将玉佩一直握在手中,神情莫测,不由的问,“千岁爷看出来什么?”
闻闲抬眼,脸上的神色又恢复成以往的慵懒和邪魅,“是看出点有意思的东西。”
这话说的半清不楚,完全就是在吊人胃口。就在众人的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时,闻闲又不肯接着往下说了。
墨色的流光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低磁的嗓音慢悠悠的响起,“都说御小将军头脑睿智,这小小玉佩中的秘密,应该瞒不过御小将军才是。”说完,视线就落在了温御的脸上。
温御笑容不改,平静的说,“在千岁面前,温御那敢班门弄斧。”
“哼,御小将军未免太过谦了。”闻闲懒洋洋的说。
明眼人都看的出,闻闲有些针对温御。
画子息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保持沉默。画颖则一脸好奇的盯着玉佩看,似乎没有现屋中那无声的硝烟。
肖烨墨则是内心无奈苦笑,在这群人中,他算的上是与闻闲接触最多的人,对闻闲的脾气多少也是了解的。只是他不明白,闻闲今天何为会那么不待见温御?他应该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呢?但是他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啊。
最后还是云溪灵看不下去了,她放下手中瓷碗,“那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您能明说嘛?”
听到她的声音,闻闲挑高眉峰,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玉佩上的暗纹,来自南秦。”说着玉佩直直的落入画子息手中,“仔细看看,你们应该见过这东西。”
画子息接住,闻言拿着玉佩仔细的打量起来。画颖也凑了一个头过来,看着那似龙非虎的纹路,她眼睛一亮,“呀。这个图案和老爷子上次带回来的古玩上的图画一样。”
画子息显然也是想到了之前岳老爷子带回的古玩,他沉下声冷静的说,“没错,我还记得爷爷说过,那是他从南秦特意买回来的。”见他们只是单单把玉佩的来源弄清楚,似乎并没有想到这图纹真正暗藏的含义,闻闲凤眸微眯,也没有刻意去引导他们。毕竟,有些事情知道太多,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现在情形还不稳定,他绝不能让云儿也卷到那些危险的漩涡中!
这个险,他冒不起,也不敢冒!
闻闲心中所想无一人知晓,就连云溪灵也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闻闲神情有些严肃,但等她想在细看时,却现闻闲神色一如既往的邪魅冷淡,好像刚才的那一幕是她的错觉。对此,云溪灵虽有些奇怪,但终究没有问出口,也错过了一次现他秘密的机会。
而提到‘南秦’二字,大家脸上的神情各异。温御轻笑着抚上自己的额头,“凤忆初都已经离开了,怎么还会有南秦的人冒出来。”说着眼神淡淡看向斜躺着的闻闲。
闻闲嗤笑道:“照御小将军的说法,是在指本督吗?”
“呵呵,千岁爷多虑了,御并没有这个意思。”
温御将像是一团棉花般,让闻闲有气都没法出,加上云溪灵就在他身边,闻闲不想给云溪灵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只好拿着温御练眼力。
眼看这两人又开始交锋起来,画颖急忙插到二人中间,“哎,你们之前说的笛声是怎么回事?”她的话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于是画颖再接再厉,“那笛声被人说的玄乎的紧,是不是真的?”
画子息和肖烨墨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道:“那笛声我隐约也听到了些,音色清脆干净,连绵不绝。不过要说它控人心智,我有点不相信。”
肖烨墨赞同的点头,“嗯,那些侍卫说,听了笛音就失去神智,本宫也有点不相信。那笛音最多也就是让人心情平和,怎么可能像他们传的那样。”
画颖蹙起眉头,煞是可惜的摸着自己的下巴,“你们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可惜我没听见。”
对于他们之间的交谈,温御叹了口气,“恐怕……没那么简单。”
话落,除了云溪灵和闻闲外,其余三人都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