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见劝不动她,只得不再多言。
翌日。
宋南枝刚起榻便听秋儿喜道:“少将军回府了。”
宋南枝神情倦懒,脸色也不太好。
倒不是不喜顾凛回来,而是早上来葵水了,这会子肚子不太舒服。
她因幼时落水,身子落下了寒疾,故每回葵水来了便腹痛如绞,也没什么精神。
秋儿见此,当即道:“奴婢去拿个汤婆子来。”
宋南枝颔首。
她平素来葵水了都会在床榻上躺两日,待腹痛减轻再下榻。
今日顾凛回来了,她还躺在床榻上显然不太好。
秋儿很快便拿来了汤婆子:“少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找个大夫来给您瞧瞧?”
宋南枝有体寒的毛病,秋儿又给她拿了一件披风盖在身上保暖。
宋南枝摇头:“不必了。”
这宫寒的毛病只能靠养,大夫来了也瞧不好,顶多就是开几幅温养的药给她喝。
那药汁其苦又臭,宋南枝喝了一个多月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你去同少将军说,我今日身子不太爽利,便不去前厅见他了。”
秋儿颔首去了,不一会儿便回来了,随行的还有顾凛。
“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请个大夫?”顾凛说罢,立即吩咐身边的小厮:“赶紧去请个大夫过来。”
宋南枝想说不必,那小厮听了主子吩咐已经快步去了。
她只得道:“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事,不必麻烦大夫。”
顾凛见她面色苍白,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哪儿像是没事?
“什么老毛病?城里大夫都看不好吗?”说罢,又道:“不如去请御医瞧瞧。”
宋南枝闻言看了一眼身边的秋儿,那眼神分明是在问:你没有与少将军说吗?
她的老毛病是女子来葵水,每月都有这么一回,看谁也不好使……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顾凛见她不说话,面色也有些不自然,还以为是不便言说之症。
秋儿告诉他:“少夫人是月信来了。”
顾凛:“……”
他已是成年男子,自然知晓月信是何物。
这下子不止宋南枝尴尬了,他亦有些尴尬。
不过,他并未表现出嫌弃的神色,只道:“既然说是老毛病了,还是得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才是,省得日后拖累了身子,难以痊愈。”
他都这么说了,宋南枝也只好配合。
不一会儿,大夫便请来了。
秋儿说了具体情况,以及少夫人来月信的日子……
大夫给宋南枝把了脉,依旧是说她宫寒,需得温养。月信期间定要注意保暖,不可贪凉,食物亦是。
至于疼痛之症,只能服用少许药物缓解,或是用汤婆子暖着,能不能治愈还不好说,毕竟这事儿因人而异。
“有些女子来了月信并无痛感,有些则疼痛难忍,还有些成婚圆房后便有所缓解,亦可用药物好生温养,但具体能否治愈,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