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我是那天从公交车上追下来的男人,就是你给我留联系方式的那个。”
“我知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本以为对方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联系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楚玥也有些惊讶。
“大师能不能约个地方见个面,我把事情详细地跟你说一说。”
*
魏钊这段时间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最开始只是黑暗处的一双眼睛,现在他觉得那个人从虚幻的黑暗中一点一点探出身体,越来越逼近他的生活,甚至有时候午夜惊醒,街上蓦然回头,就好像有一道影子,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朝着他恶意的微笑。
最初的时候魏钊觉得是自己老毛病又犯了,有了精神分裂的征兆,才会产生幻觉,他初中的时候有段时
间压力太大,就得过类似的精神上的疾病,后来他外公请了国外心理专家,治好了他的病,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犯病了,没想到回国没多久,竟然再次生出了幻觉。
魏钊在最初的时候一点没有往灵异的方向想,他又联系上了当初治疗自己的医生,积极吃药治疗,然而这次却一点用都没有,幻象甚至越演越烈,尤其是周围孤寂无人时,那道幻影就更过分,似乎想要一点一点将他蚕食。
魏钊有种预感,一旦让对方逼近自己,走到自己身边来,就会发生无法预料的后果,这种焦虑逼迫的他彻夜难安焦躁紧张,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狂躁。
他甚至不敢一个人独处,也能觉察到周围人的冷淡疏离,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这一次和初中那一次完全不一样,他有一种强烈的危险感。
因为不敢独处,魏钊放弃了心爱的跑车,整天挤在公共交通工具里,跟着人流跑来跑去,直到那天他在公交车上听到楚玥的一席话,才恍然醒悟,自己会不会根本不是精神病发作了,而是遇到了灵异事件?
但是这种想法太过冲击他固有的三观,以至于他有些犹豫不定,没敢接下楚玥的话。
可是就是这两天,那道影子越来越过分了,甚至大白天人群中,它堂而皇之地站在他朋友身后,冲着他阴森森地咧嘴笑。
今天早上,魏钊睁开眼,差点和黑影脸对脸后,他
终于忍无可忍拨通了楚玥的电话。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魏钊满脸疲惫地看向楚玥:“到现在我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玥没有接魏钊的话,她上下打量了魏钊一眼:“你的预感是对的,如果让它碰到你,会产生极为可怕的后果,它会将你取而代之。”
魏钊的寒毛瞬间就竖起来了,九月的天依旧燥热,可他却像是进了冰窖,寒意一阵一阵地朝上涌,他舔了舔嘴唇,干涩地道:“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玥想了想:“听说过厌胜之术吗?”
“什么东西?”
魏钊听到现在,不管是他自己碰到的事情也好,还是楚玥的解释也好,他都是一头雾水,压根没有听懂。
“厌胜之术就是古代的诅咒之术,你中的是魇术,就是一种用傀儡诅咒敌人的法术,对方要么在你的房间里放了施法的傀儡,要么就是在你身上放了施法的傀儡,你不如好好想一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收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得罪人?
魏钊作为燕城有头有脸的二代,从小嚣张到大,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一时半会竟然还真做不出最优选。
至于奇怪的东西……
“我想起来了,我最近沉迷旧物收集,在朋友的介绍下购买过一条项链,说是北洋军阀的旧物,会不会是这个?”
魏钊赶紧从脖子上取下项链递给了楚玥。
项链是金链串着坠饰,
因为年代久远,金子都有些泛黑了,坠饰的表面也有磨损,椭圆形的坠饰是翻盖的,可以打开,里面放着画,楚玥接过来打开一看便乐了:“你把这个戴在身上,现在才出事也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