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痛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可偏偏最折磨人。每次犯病都是經歷一場生死。死去一遍,又活過來。
整個人被抽光了精氣神,只剩下一攤皮肉。
他江既白行至今日,得了個這麼個折磨人的病,完全是他罪有應得。
男人靠在床頭緩了緩,下意識去床頭櫃摸手機。
兩部手機一部在充電,一部安安靜靜躺在角落裡。
角落裡那部是備用機,他摁亮屏幕,先映入眼帘一張婚紗照。
就是這張婚紗照暴露了他的身份。若非他手機遺漏在影廳,溫菘藍根本不可能這麼快知曉他的身份。
不過這樣也好,明牌了,往後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可與此同時,他也很清楚,他和溫菘藍再無可能了。以她的性子,她不可能回頭。他永遠失去她了。
無所謂了,反正他四年前就已經失去她了。如今不過是讓一切板上釘釘,再無轉圜的餘地。
說到底還是他罪有應得。
浪子回頭,一切晚矣。
婚紗照的影響並未持續太久。溫菘藍親自闢謠過後,傳聞就散了。她照常上班,一切如常。
這件事並未給她帶來多大影響。唯一有點區別就是她總是時常想起月月。平時在影城看到和月月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她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為何自己會對月月有種天然的親近感。從第一眼見到那孩子她就覺得熟悉。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是誰都無法替代的。原來這就是血緣的力量,強大又不問緣由。
江既白或許不是一位好丈夫,好伴侶。可他絕對是一位好父親。他將月月教得很好。這孩子樂觀開朗,懂事善良。
當年的事情她已經不想去深究了。在她車禍昏迷,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生死未卜。她的父母將襁褓之中的孩子交給了江既白。然後讓他遠離她的生活。她又做回了父母的女兒。
父母愛子女則為之計深遠。父母必然也是在為她考慮。她無力養育孩子。只能把她交給江既白。
溫菘藍無法去置喙父母的決定。他們當時一定是在拼盡全力保全自己的女兒。她甚至都不敢告訴父母,她如今已經知道了真相。她怕二老會擔心。
她什麼都不能說,提都不能提江既白這個名字。
溫菘藍承認自己很喜歡月月,也很喜歡和月月相處。知道月月是自己女兒後,這種喜悅之情只增不減。
但她沒想要回女兒。以她現在的能力沒法給小朋友好的生活。她養不起一個小孩。江既白不缺錢,也能給孩子愛和陪伴,比她更稱職,更合格。由他撫養孩子是最佳的選擇。何況孩子從小跟著他,本就更適應。
她只是希望自己偶爾能看看孩子。陪孩子吃個飯,看個電影,帶她逛街,買買衣服啥的。
簡而言之,她需要探視權。
當然,這探視權要和江既白商量。
隔了半個月,溫菘藍撥了江既白的手機。這手機號還是她找韓助理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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