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梁白玉用又浑又清的眼神看着赵文骁,“是不是你”
他一遍遍重复着那几个字,有种令人毛的偏执,非要一个答案。
赵文骁体内乱走的信息素刺激到了他的理智,他抽走血淋淋的竹条砸出去“是又怎样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挑衅,我把他绑了丢山洞里想给他个教训,后来忙着让你过个好年,不就忘了。”
说得云淡风轻,实际是故意杀人。
死了的那个少年还不到二十岁,家人从早到晚的找他,邻里乡亲也帮忙寻找,周围几个村子都走遍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就在山上。
离家那么近的地方。
“啪”
梁白玉扇了赵文骁一巴掌。
赵文骁的脸被扇歪,他不怒反笑“怎么,愤怒了,善良的人性跑出来了,要做正义的使者”
“那东西你有吗”赵文骁舔舔嘴边的血迹,“杨常新死前我见过他一面,我听到了不少也捋过了,刘家,张家,杨家”
梁白玉没有什么表情。
赵文骁把他被烟头烧焦了一大块的头往耳后拨了拨,接着就抱住他的脑袋,闻他泛着血腥的气息,“梁白玉,你比我狠多了,我远远比不上你,三分之一都不如。”
梁白玉垂眼看手上的血,每一滴都是从竹条上占的。
他自己身上流的血。
片刻后,船舱的小门从里面打开,两个大汉的话声戛然而止,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血人走出来,摇摇晃晃的,犹如一个支离破碎的精贵玩偶。
赵文骁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裤就躺进了椅子里,这是在船上,梁白玉跑不了,也干不了什么,以他的身体情况,恐怕都走不出过道。
心里这么想,却又没法静下来休息,贱的,还是忍不住跟了过去。
船已经把山抛在了后面,风里还是有烟火的味道。
梁白玉站在甲板上,他的衣服凌乱破烂,鲜血淋漓间能看见嫩滑皮肉。
风一吹,破衣服就会贴上来,露出诱人的线条。
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就是罪恶的源头。
有几个人直勾勾的用眼睛玷污beta,一股暴怒的信息素冲向他们。
不等来人话表态,他们就迅溜了。
给钱的老板惹不起。
赵文骁把那几人全都赶走了,甲板上只剩下他和梁白玉,他摸着腕部的金表,任命一般长叹。
“白玉,你骗我害我,我还是舍不得你。”赵文骁走在早前规划好的路上,“等去了县里,你给我生一对儿女,我们好好过。”
梁白玉的脚边有一滩血,面积在不断扩大,他全身上下都的。
“当然,第一步是把你的病治好,”赵文骁转过头跟梁白玉面对面,他带着对方的手放在自己那只伤残的眼睛上面,“我有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所以我打你是应该的,也扯不平,你还得赔我,慢慢赔。”
赵文骁不想要回应,他接着说,自顾自的说,一分钟前还在甜言蜜语,一分钟后就羞辱咒骂,就在他完成了一场表演准备谢幕的时候,一双手掐住了他的脖颈,手法快又毒。
站都站不稳,随时都能昏倒的梁白玉突然袭击,赵文骁来不及挣脱还手,就被他撞进了河里。
一声尖叫之后,黄医生跳了下去。
河水翻腾出巨大的水花,又渐渐向四周散开。
梁白玉用同归于尽的一招缠住赵文骁,带着他沉入河底。
赵文骁今年养伤期间下过几次水,学得也还行,可他的体质比不上从前,而且
梁白玉要他死。
赵文骁没多久就停止了挣扎,梁白玉松开他,任由自己坠入黑暗。
梁白玉的意识就快彻底消失的时候,有人穿过河水和死亡向他游来,焦急而恐慌的吻住他,给他渡气,把他往上托。
他沉重的眼皮闭上前,一丝朦胧天光和一双血红的眼出现在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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