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五和张老六的关系如何?”
“回大人的话,二人关系极好,在宝林县是出了名的混账兄弟,把自己的亲妈卖到了春楼,就只为了二两银子,宝林县那边说,可能是这两兄弟做的,希望大人可以严加审问,定能拷问出来。”
陆晨眉头一皱,这种事儿都做得出来?
这两兄弟可真不是个人种啊。
再加上张老五的话本来就有问题,陆晨如今也很是怀疑张老五。
就在陆晨想要再次提审张老五的时候。
他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对啊!
如果是张老五两兄弟做的,那么张老六是如何逃脱的呢?
张老五被官兵撵着追到了酒楼的话,根据宝林县县衙的案卷,在现场发现了犯人跳河逃走的踪迹,十分明显,也正是根据这一点,才确定了嫌疑人。
但陆晨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才是。
跳河逃走的话,他是从哪里换的衣服呢?
酒楼里的三人,身上的衣服可都是干的。
难道是障眼法,张老六才是那个跳入河里的,张老五走的桥?
这样好像能解释的通。
在陆晨还在为这个案子发愁的时候。
曾经和陆晨有过一面之缘的许能和青衣,此刻却是在胭脂河边,看着凶案现场露出了几分疑惑来。
“三哥,你觉得是谁,居然敢杀我们的人?”
许能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看着周覃留下来的暗号,摇了摇头。
“不知,不过可以确定,对方并不惧怕我们镇抚司,你瞧,无论是船上还是地上,都留有我镇抚司的记号,但对方并没有擦去。”
“有没有可能,真的就只是见财起意呢?”
手里拿着宝林县和大理寺的案卷,青衣开口问道。
大概是看过了案卷,青衣才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许能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狰狞之色。
“凶手手法十分高端,用软物垫着周覃的胸口,用重力打碎他的心脏,致其死亡,再用锋利的兵器刺穿心脏,掩饰他真正的死因,青衣你觉得,如果只是见财起意,能有这个本事吗?”
“并且现场什么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却唯独没有清理掉镇抚司的传信暗号,这不是对我镇抚司的蔑视是什么,这样你也能说,是见财起意吗?”
听到许能如此说,青衣绝美的面庞上露出了几分尴尬,微微笑了一声,道:“三哥说的是。”
“不过这案子现在在大理寺手里,我们镇抚司想要拿过来,就要暴露周覃的身份,甚至会暴露我们在宝林县这些年来的布置,得不偿失,就让大理寺去查吧,最多也就是屈打成招,把一两个无辜的人送上断头台罢了。”
许能说的十分轻松,青衣也没觉得什么。
但可惜,陆晨并不知道此事。
这件案子的疑点太多,宝林县抓人虽然是根据线索,但也不是什么决定性的线索,陆晨甚至都想将那日在酒楼的人全部都带回来审问了。
不过陆晨打住了自己的这个不成熟的想法,不说能不能做到,就算是能够做到,那也是基本上不可能能问出什么来的。
思考了又思考。
陆晨决定去找林奇他们帮个忙,反正这几日他们也都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