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眼睛瞬間瞪直,頗為無奈開口:「你這小子真是嘴叼,虛長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副少爺性子,叫你這聲簡少,可真沒冤枉你。」
簡秋綏倒是不以為意:「都被打了這麼多年,不坐實一下多虧。」
店內幾乎坐滿了人,老房隨手拽了經過的兼職小伙子送單,領著簡秋綏進了後廚,找出張小方桌。
「老闆!」急促喊聲響起,老房遠遠應了聲。
老房拍了拍簡秋綏的肩膀,遞去眼神,大意是年輕小伙子自力更生些,在人家姑娘面前好好表現。
一陣風晃過,老房喊著來嘍離開了後廚。
簡秋綏神情如常,隨意地擼起衣袖,露出骨感腕骨和結實小臂,握住方桌,弓起輪廓分明的流暢肌肉線條。
許晴晚無端想起數年前,少年揚起長眉,擼起衣袖,上場就以亂真的假動作穿行層層封鎖,手臂線條緊實弓起的剎那,躍起扣籃。
也是如此刻般,漫不經心,卻又格外攫取心神。
視線匆匆掠過緊實小臂,許晴晚上前搭把手。
微微垂眼,卻落在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脈絡。
不同於少年時指骨纖長,手掌變得愈加寬大,骨節分明,能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面對主動搭手,簡秋綏並沒有絲毫卸力,只是象徵性讓許晴晚扶了下桌檐。
簡秋綏特意挑在了角落的窗邊,遠離嘈雜,是難得稍微清淨的一片區域。
許晴晚坐在簡秋綏對面,悶熱暖氣和食物白汽混成一團,跟著濃郁香氣竄進鼻腔。
儘管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明里暗裡探過來的視線,還是從他們進門開始,就沒有消停過。
許晴晚瞟了眼對面,簡秋綏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老模樣,仿佛視這些視線為空氣。
簡秋綏所在的地方,自然跟清淨搭不上邊。
這一點,許晴晚早就明白。
「怎麼想著吃餃子?」
許晴晚微頓,斂了斂眉目,唇邊泛起微淺的笑意:「立冬不是有吃餃子的習俗嗎,突然想到了。」
「這樣啊。」簡秋綏說,「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每到冬天,就經常跟朋友來這,一點就是一整桌。」
「給老闆帶了那麼多生意,他不感謝我就算了,還一口一個簡少,嫌棄我糟蹋了他的餃子。」
剛巧老房從旁邊經過,準確捕捉到了對自己的抹黑話語,從身後幽幽來了句:「簡少,別坐著了,自個端去吃!」
大嗓門像是炸在耳邊,簡秋綏倒是沒被嚇著,只是看著老房氣呼呼轉身就走,露出頗為無奈的神情。
起身,朝著後廚走去。
修長背影消失在帘布之後,許晴晚垂眸看著木桌上的紋路。
熟悉的香味竄進鼻腔,其實她高中時也常來這家店,不過理由並沒有多麼純粹,只是為了碰一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個少年。
有時候碰得上,簡秋綏身邊總是圍著很多人,許晴晚只是坐在角落裡,默默吃著同種口味的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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