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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第2页）

他也看了，情书很长，写情书的人希望他放学后能去一趟实验楼边上的凉亭。

楼昇背着包去了，有个女孩在等着他。楼昇见过对方，但叫不上名字。不是七班的。

他把巧克力和那封情书一并还了她，说了声抱歉。

楼昇的回复干脆利落，也算得上礼貌，只是略显冷淡。

一直到楼昇回到家，o17都没有开口。

o17，怎么不说话？】

o17轻声回答：只是在想事情。】

他看见那个女生转身时偷偷哭了。

楼昇以为o17在怪他把情书也退了回去。

但那样长的一封信，对他而言过于重了。他也没有那个心力好好保存。

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说。】

o17思索片刻，道：如果我是她，会希望被拒绝得温柔一点。】

……这个假设不成立。】

为什么？】

楼昇想：如果是你表白，我怎么会拒绝？

但永远不会有这种可能性，最多是某一天，他来告白，然后被o17以所谓“温柔”的方式婉拒。

温柔一点……

楼昇忍不住想象，如果o17还活着，会是怎么拒绝人的。

思考了好几种可能，楼昇却觉得，温柔一点也没什么用。

不管o17拒绝得多委婉，他的心脏还是痛得要命。

要真有那么一天，楼昇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定不如那个女生。

谁能拒绝得了你？】楼昇收起思绪，回答了o17的问题。

o17怔住，觉得这说法似乎有些奇怪。

还没来得及去细究原因，楼昇再度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如果有下次，我会注意。】

o17：……嗯。】

*

楼昇睡不好觉。

他已经成年，在某些事上却才刚刚开窍。没有智能机，没有网络，没有所谓的舍友“传道解惑”，楼昇全靠自己摸索。

还不到春天，他却在夜里热得难受。

翻来覆去，坐起身想去洗手间纾解，o17却关切地问他一句：睡不着吗？】

楼昇只好重新躺下。

系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但o17比较尽责，多数时间都会陪着楼昇。

有时楼昇起床换衣服、洗澡等涉及到隐私的情况下，o17都会主动屏蔽他，时长由楼昇决定。

最多就是洗澡时，三十分钟。

但楼昇需要更久。

忍了几天，因为失眠，他连上课时的专注力都下降不少。距离高考不过一百天的时间，且有些需求迟早都要解决，楼昇不打算忍了。

o17。】

我在。】

楼昇从床上坐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好的，我二十分钟后回来。】

楼昇道：一个小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