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懿挑眉:「隨便我?」
許子潤都數不過來這是江懿的第幾個問號了。
因為他「偷親」的既定事實,他現在一點兒主動權沒有,只能被按頭解釋。
但是他已經解釋了啊!
許子潤忽然有點兒憋氣,嬌氣地抱怨:「你不是也喜歡男人嗎,那我親你你又不噁心,反正我長得也不差,你就當——」
他猛地頓住。
江懿看他:「就當什麼?」
許子潤手都捏白了,才費力地憋出一句:「就當是,做了個春夢唄……」
許子潤以為江懿會說「我會夢到你這種?」,或是「你也配出現在我夢裡?」。
但江懿哪句都沒說。
「我沒做過一半的春夢,」他大爺似的評價,似笑非笑,「如果是,那你這個周公的質量實在是差的沒眼看。」
許。周公。子潤:「……」
哪個周公負責當你夢裡的主角,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江。有病。懿又道:「你如果能幫我把夢續上。」
他多大度似地說:「我就不跟你計較你對我蓄謀已久,半夜強吻我,並且強。奸未遂的事情了。」
強。奸未遂。
許子潤神情呆滯了幾秒,腦袋暈暈乎乎的,努力抽出一絲神志反駁:「我沒有。」
江懿看著他,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頭。
收起無名指。
收起中指。
許子潤忽然意識到他在倒數。
倒數完會怎麼樣?和他計較這件事?還是要大白於天下讓他姨給他做主?還是這輩子都不和他說話了?
怎麼辦?
要續夢?
續夢……
許子潤覺得他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有江懿紅潤的嘴唇,薄薄地抿著。
看起來又氣人又好親。
他咬咬牙,對江懿剛才一系列咄咄逼人的動作感到不滿。
怒氣加上江懿催促的倒數,他惡向膽邊生,猛兔出洞,用力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江懿嘴唇上。
力氣很大,他好像都嘗到了血腥味。
許子潤茫然地舔了舔,心裡一慌,剛要問他疼不疼。
江懿忽然按住他的腰,兩個人形勢顛倒,因為腦後那隻手,他被按在牆上無力地仰著頭,牙齒被撬開,舌頭又癢又麻。
眼底泛起濕意,許子潤抖著肩膀閉上眼睛,捏在他腰間的手稍稍用力,托住他抱進了懷裡,更加投入地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