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立刻就被不知何時跑來,剛第一個出聲反駁那酸儒的少年給阻止了!
「不可,這法子已經被證實並無多大作用,」
那少年急忙說道,又著急的朝著周圍人道:
「快!快去牽頭牛或找個大凳來,將患者俯臥齊上,或許還能救!」
怕旁人不相信他的話,又將自己背的醫箱拿了出來,「我是大夫!」
周圍人聽了,有離家近的,就想照著少年的話去找東西,誰知,還未動,就見剛踹人的美貌女子,一把將正要上前檢查落水女子狀況的少年給扒拉開了,
「你讓開,讓我來!」
眾人……
少年……
眼看著婦人危在旦夕,王熙急忙扒拉開前面礙事的少年,跑上前給溺水女子做起急救來。
先是檢查了她的呼吸,脈搏,發現其呼吸、心跳都已停止,又檢查了她的口腔,見已經被剛才的幾個婦人都清理乾淨,氣道、食道都已打開,急忙給女子做起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壓來:
按前世所學的2比3o的規律,每做兩次人工呼吸,緊接著就是三十次的心臟按壓,然後又是兩次人工呼吸,三十次按壓,如此周而復始…
周圍眾人哪裡見過她這等救人的法子啊?!一時間都看的呆了,包括那位少年!但因著王熙的表情過於嚴肅認真,一點不像玩鬧的樣子,加之在場眾人沒有一個是落水女子的親屬,因此,也沒人敢上前去阻止她…
於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王熙又是親嘴兒又是摁胸口的對著落水女子折騰了一刻來鍾後,突然,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子輕聲「嗯嚶」了一聲,隨後就自行吐出口氣,呼吸起來…
「活了!活了!」周圍人立刻沸騰起來!
旁邊的少年……
與此同時,賈璉這邊,
那酸儒一個沒防備,就被王熙踹的飛了出去,然後就掉到了水裡!頓時心中一慌,嚇得胡亂掙紮起來…
本來他掉入的地方水並不深,最深處也就到他大腿那裡,只要爬起來,自行回岸邊就好,但因著他不會水,巨大的恐懼之下,根本感覺不到水有多深,只顧著邊掙扎,邊驚慌失措的呼救起來…
「救命!救命啊!」
但岸上排排站的一群漁家漢子卻沒一個搭理他的!笑話,剛這貨那般說他們的媳婦,不打死他就不錯了,還救他?不淹他個半死不活,哪裡出的了這口氣!
於是,那酸儒就這麼被晾在了水裡,在看其幾番掙扎,喝了無數口水,被淹的都已經開始翻白眼後,賈璉才示意興兒兩個將他們剛尋到的竹篙給他遞了過去…將其給拉了上來。
那酸儒此時早已被嚇得半死,一上岸就連累帶怕的癱倒在了地上,對旁邊眾人的哄然嘲笑,也不敢再多說一句了,深怕惹惱了誰,再將他給扔江里去!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當他終於緩過口氣時,他來前因著怕被打攪了詩興,留在景區外面的幾個家丁小廝,也因著他良久不回找了過來,看見他渾身濕透的坐在地上,立刻撲上前來,震驚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剛他們明明聽說落水的是個女子啊?怎麼變成他們老爺了!
那酸儒一見家裡人來了,頓時囂張氣焰又起來了,就著幾個家丁的手站起來後,立刻朝著幾個攙扶自己的家丁道:
「去,趕緊去報官!就說有人無故毆打謾罵本朝舉子,讓衙門趕緊派人過來!」
又指著周圍圍觀的眾人惡狠狠道:「老夫這次非要治這群賤民一個流徙之罪!」
眾圍觀群眾…誰也沒想到眼前這老酸儒竟然是位舉人老爺,按大朔律:無故毆打舉人進士,等同於毆打朝廷命官,輕則打板子坐牢,重則可是要流放殺頭的!
因此,一聽對方爆出身份,立刻嚇得都倉惶起來,尤其剛罵過他的那幾位,紛紛往人群中躲避起來,同時心裡將踹人的王熙感激了一萬遍,剛若不是她動手早,說不定她們就動手了!
那酸儒此時也發現剛打自己的刁蠻女子似乎不見了,忙四下尋找起來,正尋著呢,就見一位一身錦衣華服的貴氣男子笑眯眯站到了他的面前,朝著他道:
「你可是在找我夫人?!剛踹你的那個?!」
那酸儒一見賈璉裝扮,就知其不是個豪門也是個貴胄,未必是個他惹得起的,因此,立刻又住了叫囂,見賈璉一副彬彬有禮笑容可掬的樣子,便也自以為謙恭的朝著其先行了一禮,這才道:
「不是老夫揪著此事不放,剛實在是令夫人過於刁蠻無理,如此女子,若不給她點教訓,如何讓其明白『夫為妻綱『的道理?!
不過,既然你替她出面了,老夫也不是不講理之人,只要你替她道個歉,回去再多管教管教,那老夫也就不跟個女子計較了!」
那酸儒之所以這麼說,也是見賈璉富貴,怕惹到不能惹的人,不敢再繼續追究,但又實在記恨剛才踹自己落水丟醜的女子,於是,話中便又添了不少挑撥之言,
覺著:但凡是個男的,都不能容忍自己女人那般飛揚跋扈,蠻橫無理吧?!就算他今日放過了她,等回去後,他夫君也定饒不了她!
誰知…男子聞言卻冷笑道:
「呵呵,無妨,你只管去告就是!今日你所行之事,將我夫人那等溫柔嫻靜,知書達理之人都氣的冒了火,踢你踢得腳都痛了!你當我會放過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