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南静闭上眼藏住伤痛,哑声道:“我会想办法。”
此话一出,段步禹凝成坚冰的眉眼又化成了春日暖阳:“这几天苦了你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可回到卧房,段步禹又匆匆离去。
她眼眸黯淡地发了半晌呆,压下疲惫起身来到书房,翻找着自己从观里带来的典籍藏书。
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能救段步禹的孩子。
挑灯翻书,整整一夜。
天色大亮时,琉南静却脸色灰败地放下最后一本书。
所有古籍皆警示,换命之术逆天道。
轻则施术者殒命,重则亲近之人都无法幸免……
琉南静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阖眼休憩一会儿时。
段步禹着急地走进来,带进来一室寒意:“南静,可有法子?”
琉南静强忍着心痛,起身:“我还在寻,一会儿我出门去一趟城隍庙寻老天师。”
一连数日,她都早出晚归,拜遍了周围的大师高僧。
可所有人的答案只有一个——
天命不可违。
这日,琉南静刚满身疲惫地回来,便见段步禹等着房中。
对视间。
他没有关心,只有质问:“你这天天出门,到底怎么样了?”
琉南静心头一颤,喉头涩然:“你就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吗?”
段步禹眼中隐隐有了不耐,逼人气势压迫而来。
“这么多天了,你一直在推脱,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我的孩子都不愿救?”
琉南静只觉得周身空气都耗尽,窒息不已。
她抿了抿干涩至极的唇,刚想说话。
就看见段夫人带着人浩浩荡荡闯入院中,怒睨她一眼,挥手下令:“给我搜!”
段步禹见状,剑眉一拧,起身走出。
琉南静跟着走出:“婆母这是作何?”
可段夫人身后奴仆却无视琉南静,倏然冲向了她身后的房间。
夜色已暗。
两人周遭,一群奴仆打着火把在整个院落来回搜寻,吵嚷不堪。
段步禹并未阻止,只是沉声问:“母亲这是做什么?”
段夫人脸颊上已经有些松弛的皮肤颤动着,瞪着琉南静:“如涵最近总是不舒服,我怕这妒妇做些什么,便问了大师,大师说这院子里有脏东西!”
琉南静黛眉一紧:“不可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