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還等著看熱鬧呢。」
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許傾此刻的心裡一把火接著一把火的燒啊。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要是真有事兒,你就趕緊跑就是了。你武功高,到時候想辦法撈我啊。」
「這沒問題,放心。」
許傾全心投入到了驗屍之中,雖然偶有些的私人情緒穿插心間,但這並不能影響許傾的專業技能發揮,薛昭則是也蹲在一旁陪同著,給她打打下手。
「薛昭,咱就說……你連屍體都不怕,怕鬼怪?」
「要你管!」兩人還不忘鬥嘴。
許傾驗了多久,謝凜幽暗深邃的目光就凝視了她多久。
謝凜只看到了她與薛昭之間的親密無間。
那種感覺真的很怪異,明明心中莫名難受著,卻又沒辦法用任何的事去暫時緩解替代。
謝凜又似在此刻恍然大悟,她所摒棄所有禮法,拋棄一切的逃離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遠望著她,眼神卻早已算不上純粹而清白。
許傾驗屍完畢以後便規矩的走到了謝凜的身前匯報:「王爺,屍體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天後半夜。也就是付中在客棧失蹤之後,慘遭殺害。」
「具體是幾點失蹤的?」
「大概子時。」
「那也就是說,失蹤之後沒有立馬被殺害了。」
「是的,王爺。」許傾繼續陳述了下去,「屍體存在多處傷痕,前胸後背,大腿,小腿,是匕劃傷。而且刀口走勢從右往左,兇手是左手持刀。但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傷有存在生活反應,是生前傷。可這些傷又都不是致命傷。」
謝凜領悟到了許傾的意思,適當的反問:「所以刀傷是兇手的折磨嗎?」
「回王爺的話,據我觀察,各個傷口隨意且密集,可以推測為是兇手在衝著被害人瘋狂的宣洩著恨意。將他劃得遍體鱗傷之後,再在他的心口上來上一刀,就此了結了生命。」
「是一刀斃命?」
「沒錯。」
「還有什麼別的發現嗎?」
「嗯……除了屍體被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插成了稻草人之外,最值得注意的一件事是田間的這條路。」
「路?」
「這條路是田間的唯一小路,昨個大雨沖刷後,濕滑泥濘。今天的土質也很鬆軟,可是發現屍體之時真的很奇怪,除了農婦的足跡以外,只有我與薛昭的足跡。」
謝凜了解了許傾話中的意思:「那也就是說,無論怎樣兇手都應該會留下的腳印卻沒有了。」
許傾點了點頭,:「而且可以確定的事,付中昨天死的時候,已經雨停了的。基本不存在是兇手冒著大雨前進,而大雨沖恰好刷掉了足跡的可能性。」